“老杜你说他们的命怎么那么好啊!关键时刻认了门亲,就能轻轻松松坐上副团的位置。你辛辛苦苦熬那么多年,依然在原地踏步。”
“这话以后别说了,传到上头耳朵里,还以为我对他们的决定不满呢。”一营长表情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媳妇说的那些,他又何尝不知道。可心里不舒坦归不舒坦,向刚年轻有为比他能干确是事实。
可他心里门清,他媳妇却不以为然,愣是认为副团落在向刚头上,那一定是内部运作的结果,一拍桌子愤愤然地道: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他们京都有人那又怎样!这里是x省,是七一三部队,你们师不是一直强调公平公正吗?你那么出色,他要是敢抢在你面前升副团,说明整个师都在说瞎话!我就算爬也要爬到总军区去上访!”
一营长:“……”
想象自己媳妇一路爬至京都总军区上访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就辣么臊得慌呢。媳妇说的“你那么出色”听得他心底发虚。
不是他谦虚,实在是向刚的表现太出色、实力太彪悍。
不仅他,一团的其他营长,和向刚比,清一色被碾压的份。
唯一胜出的一点,无非就是年龄。
可军队升职不讲年龄只讲履历。向刚的履历,比起他怕是充实多了。
于是赶紧打消他媳妇非常不靠谱的念头:“别说这些了,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和其他营的军嫂打好关系。让你随军不是让你来东家长、西家短的。你看看双英嫂子,她这方面做的多好,所以陈团才能心无旁骛地往上升。再看看隔壁向营媳妇,人随了军还不忘充实自己,对家养的动物也有一套办法,首长们在总结会上夸她好多回了。你就算不求上进,但能不能别尽拖我后腿?”
蒋小琴被丈夫指责得恼羞成怒:“你以为我稀罕随军?要啥没啥的,洗个衣裳还要上下楼跑,要你买个水缸推三阻四的。”
不说水缸还好,一说水缸,蒋小琴怨念更深,左邻右舍的过道上都放着水缸,缸里的水既满又澄清。就她家,两桶水用完,就得下楼打。洗个衣服更是折腾。
“你让我学学人家军嫂,你咋不学学人家男人?有本事也弄个水缸回来啊!有本事不用我一天好几趟地下楼打水!……还要成天下地,我在家都没这么辛苦……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信催,兵兵又总说想爹,我还不乐意来呢。”
“你!”
“我什么我啊!我哪句话讲岔了?总之你这次要是评不上副团,我就带着兵兵回家住!才不稀得伺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