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娘俩个收拾行李。
老爷子则到处溜达,早晨去山脚、太阳落山后在镇口柳树下看人下棋。
萧延武跑了趟市里,采购了些家用家什和日用品。从京都带来的各种票证,有了用武之地,给闺女买了时下流行的头绳、头花、孕妇尺码的阔腿裤;给没出生的小外孙扯了做棉袄、包被的面料,还给盈芳的师傅、师娘等亲戚以及雁栖公社的书记、社长备了点薄礼。
舒老太一家就免了,先前听村民们七嘴八舌,得知闺女的养父母待她不错,可舒家其他人就未必了。要不是闺女师傅照应着,并及时做介绍、给她挑了个好对象,说不定被迫嫁去那户风评极差的人家受苦受难的不是舒彩云,而是自己闺女了。
老的毒、小的坏,看看携金锁外逃的舒彩云,明知道金锁的来处,为了自身利益,故意编那么个故事忽悠人。这样的人家,今后还是别走动的好。
萧三爷十分淡定地把
等小李同志从京都接了福嫂回来,一行人挑了个遮阴的天气出发了。
向刚抽了半天空,送大伙儿到火车站。
不年不节的,火车站里乘客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和送行人告别。
只是盈芳队伍里有两只狗——
这不老金爷俩也跟来了,小金牙的母亲可是雁栖山狼寨的“公主”,平时不回去也就算了,有机会回去怎好不去探望它?
好在部队给老金开出了一份退役军犬乘车证明。相应的,小金牙做为老金的“家属”,也有一张附带证明。
狗爹狗娃,光明正大地侪身于人群间,昂首挺胸地往久违的雁栖山阔步进军!前进前进前进!!!
看得周围行人稀罕极了,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不断夸这两只狗有灵性、通人性。有爱狗人士还特地挤到盈芳一行人面前自报家门,希望哪天生狗崽子能送他一只。
盈芳好笑地瞅了眼看似一本正经、实则兴奋地想学它儿砸满地打滚的老金同志,忍不住揪了揪它的耳朵。瞧这家伙嘚瑟的。
直到萧延武借口带狗去撒尿,把二金拽出人群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