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盈芳几位女同志以及金毛反应比较大。
金毛全程都处于一种惊恐状态,就因为开车没多久,一个颠簸差点把它从车厢里甩出去。
亏得它机智,爪子牢牢攀住了车壁,这才没掉下去。要不然又要回山里做野猴子了。
这之后,它正襟危坐在车厢里,冷风呼呼灌进来,吹得它毛发打结都不敢活动一下。
好在终于到了目的地,金毛哀嚎一声,吧嗒软在粮食袋上,揪着头毛直哼唧:金爷爷以后再不坐这种破车了,好好的车为啥不装个门?不是想冻死它就是想摔死它。一定是的!
小金潜在车厢壁上,闻言高冷地吐了吐细长的蛇信:金爷爷?嗤!有本大王在,谁敢用“金爷爷”这个称号?
金橘同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它。
金毛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吱声。
家里两个山大王,还让不让猴子混了……嘤嘤嘤……
福嫂则从上车不到半小时,就开始晕眩反胃。
所幸盈芳出门前熬了罐薄荷膏,每部车上放了一个灌满水的热水瓶,再每人一个盐水瓶。盐水瓶有橡皮盖子,灌了水塞紧皮塞能当汤婆子用来暖手。而且口小,喝水不容易溅出来。路况不好的时候闷车上难受,放一勺薄荷膏进去,不时抿一口提神解乏。
可福嫂晕车的话,喝薄荷茶就不怎么管用了,喝多了还尿频。盈芳便让她挖一勺薄荷膏含在嘴里。
薄荷味能驱散不少坐车带来的不适。薄荷味淡了就再含一口。就这么一路含着到达了宁和。
闻言,福嫂摆摆手:“好多了。多亏了乖囡熬的薄荷膏,要没它啊,这一路八成吐不停了。”
“乖囡的手就是巧,同样是薄荷叶和几样药材,我煮出来的是汤,她就能熬成膏。”姜心柔为有这么能干的闺女而自豪。
“那是水的比例没调好。”盈芳笑着说。
“八成是吧。哎呀让我烧个水、煮个饭还成,熬药膏还是算了。回头你爷爷交给我的两盒驴皮胶,也你来熬。我怕熬坏了。”
正月初一,有人送了老爷子两盒驴皮胶。这玩意儿不是女人家补身子的么?老爷子嫌弃地扔给了小儿媳妇。
姜心柔想着横竖要搬走了,就不在别人家屋子折腾了,等回了宁和,安顿好了,再熬也不迟。
盈芳不由笑着道:“行,我来熬。正好家里红枣、芝麻、花生、核桃不缺,熬锅什锦驴皮胶,养颜又养身。”
说话间,向刚过来给她们开门,顺手接过盈芳怀里的晏晏小宝贝。
姜心柔手里的暖暖宝贝和福嫂抱着的阳阳宝贝,分别被萧三爷和小李接了过去。
接下来要坐船。
大伙儿商量着找码头工作人员接洽,看能不能在末班船之后单独给他们开一趟。
毕竟那么多行李呢,全部搬上渡轮的话,根本搭不了几个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