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任无休能够统控的手下,不过是金麒卫的一部分,并非全部的金麒卫。
这么点势力,还威胁不到他燕北棠!
“我虽不是父亲,但...”任无休似看穿了燕北棠心中所想,神色平静道:“依旧能让你燕城药馆,于此地消失。”
“呵呵...是么?”燕北棠冷笑:“那我倒要看看,九公子拿什么来让我的药馆,于这一方地域消失。”
面对他的问语,任无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一名手下的手中,取过一包药,道:“这包药,是我云景剑宗,从你燕城药馆购回,用来治疗我父伤病的...”
“而在刚刚,我云景剑宗的药师,已然证明,这包药里有着极为少量的冀须草,不知燕馆主对此,有何话说?”
随着他这话的吐出,那此地围观众人,纷纷窸窣而开。
“什么?!冀须草?那东西对受了内伤的人来说,可是催命的毒药啊。燕城药馆把这东西混在药里,这是想害死任南山么?”
“真没想到,燕城药馆的人,那么胆大,竟然要害南山宗主。”
...
那一道道窸窣之语,直接传荡而开,听得那燕北棠,神色阴沉难看。
药馆内,那冯余生看得这一切,不由神色陡变,对着燕北棠紧张道:“东...东家,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没有这么做过...真的没有...”
此时的燕北棠,当然知道,冯余生没有这么做,毕竟,冯余生虽然别的能耐没有,但这种蠢事,其是绝对不会做的。
所以,眼下的情况,只有一个解释:任无休,在栽赃!
“呵呵,九公子的本领,我燕北棠今日,当真算是见识了。”燕北棠看明白一切,也是忍不住的双拳微握,眼透寒意,道。
面对他那似有些冰冷的寒语,任无休将手中的药,递还给那手下后,道:“我知道,单凭这一点,燕馆主,肯定觉得,还不够彻底定燕城药馆的罪...”
“更无法让我父亲,以及云景剑宗的那些长老,不顾一切对你燕城药馆出手。不过,若是加上,刚刚发生的,冯掌柜毁了我母亲的药,并要谋杀我的事件...”
“我想,应该便够了。”
他说的极为平静,却是听的燕北棠心中气血翻涌,怒意升腾。
燕北棠清楚,任无休说的这两件事,是他想狡辩都狡辩不了的,毕竟,有那么多围观的所谓证人在。
而一旦这两件事狡辩不了,那受得影响,冀须草一事,他几乎便背定了。到时,纵使他想狡辩,都会显得很无力。
“任无休,我当真是小看你了。”燕北棠想到这,直接眸透寒光道。
“燕馆主,不是小看了我,而是高看了你自己。”任无休平静道。
面对他这话语,燕北棠强行压下心中怒意,神色看似平静的冷笑道:“哼,的确,我是高看了自己...”
“毕竟,我怎么都没想到,堂堂云景剑宗的九公子,竟然是如此一个,机关算尽、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现在,已然可以断定,任无休从踏进燕城药馆开始,便已经将一切,都算计进去了。
所以,已经没什么计谋可施展的他,说话便直接没了收敛。
“呵...”
任无休闻言白皙的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而后,他缓缓踏步上前,走至那燕北棠的身前,用着仅够他和燕北棠能听到的声音,淡笑低语:“我承认,我手段卑鄙、机关算尽,故意报复燕城药馆...”
他说到这,那直视着燕北棠的眼眸,缓缓变得凌冽而霸道:“可纵使如此,你...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