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坐于任无休身旁的任绝,听着他们这言语,终是有些忍不住道:“云正华,你到底收了人家多少好处,竟然要这么冤枉你的亲妹妹。”
“我可没冤枉她,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问这些街坊邻居。”云正华指着身旁的那些云家老街坊,道。
那些老街坊听得他的指语,纷纷点头附和。
其中,有说看到云惜若和宋治偷偷幽会的,也有说,看到云惜若时常进出宋治家,并与宋治光天化日下,卿卿我我的。
还有的,甚至直接说,曾经看到过云惜若和宋治野合。
总之,那些不堪的话语,多是直接、间接地指认,云惜若和宋治有染的。
而有了这些老街坊的开口,那两名婢女,也是在乔婷婷的指引下,出口指认,说云惜若有趁着任南山病重的时候,有和宋治偷偷幽会。
一时间,那所有的矛头,全部都是指向了云惜若,毁尽了她的清白!
对此,那云惜若的玉面,终是泛起了波澜。
只不过,她的波澜,不是因为所谓的丑事,被揭穿了,害怕,而是心痛!
毕竟,眼前的这些人,可都和她关系匪浅,而那云正华一家,更是她云惜若的亲人呐!
“惜若。”
云正华看得云惜若那玉面泛起波澜,还以为她是慌了、怕了,不由趁此时机故意道:“你别怪哥哥,哥哥这次是帮理不帮亲...”
“毕竟,你和宋治的所作所为,真的太过分了,我这做哥哥的,实在是有些看下去了。”
“是啊,惜若。”
那云正华的妻子、陈氏,也是附和道:“当年你哥便劝过你了,让你有了南山宗主后,便不要再继续和宋治往来了,可是你偏偏不听,非要背着南山宗主继续和他暗中往来...”
“甚至,还行一些苟且之事...”
“你这实在是太对不起南山宗主,太有辱云家门楣了。”
...
接下去,他们夫妻二人,便就这般,一唱一和的说着云惜若的不是,让得那在场众人,皆是开始相信,云惜若,便是个不守妇道的下作妇人!
等到他们说的差不多,那云正华才满是情义的对着云惜若,劝语道:“唉,惜若,认错,回头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看得这一幕,云惜若终是忍不住,红着眼眶道:“哥,你我之间,何至于此。”
一直以来,云正华一家都极为自私,什么东西都要抢占去,包括父母死后所留下的遗产,他们也是尽皆抢走,不给云惜若留有半点。
而且,他们从不拜祭死去的父母、先祖,只顾自身享受。
但纵使如此,云惜若都没有怪过他们,反倒默默地自己承受、负担着一切。
而今天,他们还要帮着外人,来这样污蔑于她,这真的太伤她心了。
“云惜若,你不要再装模作样了。”
云正华的女儿、云晓晓,看得她那像是被污蔑的悲凄模样,直接冷着脸道:“当年,你便是用这一套,骗得我父亲,替你隐瞒,你怀孕嫁给南山宗主的事...”
“现在,你还想再来第二次,让我父亲反口,替你重新洗白么?”
她眼眸凌厉道:“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令人作呕的女人!”
随着云晓晓这话的说出,那一直端坐着的任无休,眼眸里第一次,泛起了杀意。
而在他眸起杀意间,那殿内的众人,则是彻底因为云晓晓的话,而惊荡而开。
毕竟,她这一句,怀孕嫁给任南山,实在太震撼了。
这根本就是间接地在告诉众人,任无休不是任南山的儿子!
此刻,任晋轩看着那炸了锅般的殿内众人,不由轻轻饮了口酒,嘴角掀起的对着身旁的任无休,道:“九弟,你这妹妹,倒是挺有趣的。”
与此同时,那坐于不远处的洛文禹、燕北棠等人,也是纷纷嘴角露笑,心中得意。
尤其是那顾月宁,更是直接在此时笑看着任无休和云惜若二人,心中沾沾自喜:呵呵,任无休、云惜若,这一次,我看你们怎么死。
而在她幸灾乐祸间,那任南山则是和蔡蓝萱、任绝等人一样,神色愈加难看起来。
然后,他强忍着心中气血翻涌,看向下方的云正华等人,道:“刚才,你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云晓晓道:“就云惜若做的这些事,我们这些人,谁不知道。更何况,南山宗主,你就算不信我们,也应该相信宋治的妻儿吧。”
“这种既丢人,又给他们惹麻烦的事,如果不是真的,他们会承认么?”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觉得云晓晓说的有道理。
看得此景,任南山像是终于有些承受不住般,面色涨红,整个人气得发抖起来。
他对着云惜若道:“惜若,你可有话说?”
云惜若看了眼云正华等人,有些痛苦的摇了摇螓首。
随着她这一摇首,她的这罪名,也差不多算是彻底坐实!在场众人,无不对她心中唾弃起来。
当然,也有少部分,是摇头惋惜,觉得她做了件天下最蠢的事。
此时,那端坐着的杨雪莹,看着这一切,那心中泛起几缕得意后,直接清寒着脸,道:“既然,你无话可说,那便别怪大姐无情了...”
“来人!将这不知廉耻的***,还有这孽种,给我拉下去,处以极刑!”
嘭嘭...
那些宗卫听得此语,纷纷踏殿而入,来到任无休和云惜若的身前,打算将他们二人擒下,带出行刑。
看得此景,任绝、蔡蓝萱等人皆是神色一变,打算出语拦阻。
不过,他们还没这么做,那任无休便已然捧起一口茶,淡漠道:“你们在动手前,最好先弄清楚,要抓的究竟是谁。”
抓的是谁?
那名宗卫,以及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
与此同时,那顾月宁直接在此时讥笑道:“怎么,难道,在这里还有人比你们,更该死么?”
“你说的对,的确有人,比我们更该死。”
任无休白皙的嘴角直接掀起了一抹邪笑,眼眸朝着那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宋治看去:“该你表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