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
当得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惊天反转中时,那任无休直接于那桌案处,站起了身。
他来到那大殿中央,对着任南山拱手道:“父亲,今日之事,很明显是居心叵测之人,所布下的阴谋。为的,便是害了母亲与我的命,还有父亲和云景剑宗的名声...”
“所以,孩儿在此恳请父亲,当众彻查此事,以揪出真凶,让天下人知道,母亲的清白,不可辱,父亲和云景剑宗的名声,亦不可辱!”
看得此景,那任绝、余晋等人纷纷起身,然后齐声对着任南山,拱手而请道:“我等,恳请宗主,当众彻查此事,以还我剑宗太平。”
随着他们的带头,那些剑宗的中立者,纷纷在此时拱手以请:“恳请宗主彻查此事,还我剑宗太平。”
一时间,那大殿内,恭请之声,不住响荡,震人心神!
此时,那宋治看得这众人共请之景,直接聪明的对着任南山,跪请道:“南山宗主,虽然我的妻儿,与我不忠,但是他们和生活这么多年了,总算有些感情...”
“所以,我是绝对不愿看到他们,一错再错下去的。我恳请南山宗主,彻查此事,揪出真凶,好让我这不忠的妻儿,也明白做坏事的下场...”
“好清醒的知道,这人...究竟该怎么当!”
他说的义正言辞,倒好像这一切,真的是为了他这妻儿好一般,令人动容。
“好...”任南山坐于高处,目睹着这一切,不由心潮翻涌:“休儿,为父今日,便准许你当众彻查此案,同时,一切杀生大权,皆由你定。”
众人闻言不由皆是神色变了变。
他们知道,任南山这一次,是真的怒了。
与此同时,那跪在中央的云正华等人,也是心中生出了一点惧意,害怕了起来。
而在他们心起不安间,那礼敬回完话的任无休,则是直接转过身来,将那冰冷的目光,看向那云正华等人,道:“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个说真话的机会,你们是说,还是不说?”
“我...我要说的,已经都说了...”其中一名身着黄布衣的中年大汉,强撑着底气道。
任无休嘴角掀起一缕弧度。
然后,他手中轻剑显现,脚步踏出,走到这名大汉的身前,笑着道:“宁叔,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面对他的问语,这名云家的老街坊宁叔,畏惧的咽了口唾沫,鬓角淌汗道:“我说,我要说的,已经...”
唰...
宁叔这话刚说到这,任无休的眼眸便是陡然一凛,然后,他手中猛地用劲,直接一剑斩下了这宁叔的头颅。
下一刹,头颅落地,殷红色的鲜血瞬间映入众人的眼帘之中,看惊众人。
“你...你杀了远宁?”
那些其余的街坊,眼看得那宁叔的尸身倒下,头颅滚落于一旁,不由眸透恐惧的纷纷颤语道。
与此同时,那云正华更是在短暂的沉默后,喊骂道:“任无休,你疯了吗?他们可都是你多年的老街坊,你竟然说杀就杀,你还是人吗?!”
任无休白皙的嘴角泛起了一缕冷笑。
他手持染血轻剑的看向这群所谓街坊,反问道:“刚才,他们害得我和我母亲,清白尽毁,性命不保的时候,他们有想过,我和我母亲是他们多年的街坊么?”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不错,他们刚才要把任无休和云惜若害死的时候,都没念过旧情,现在,又凭什么要让任无休,对他们手下留情?
而在他们点头间,其中一名穿着略显脏态的老妇人,却是嘀咕道:“问题是,我们不是还没把你们害死嘛,又有什么好说的。”
她这话一出,不止任无休,在场许多人,包括任绝、蔡蓝萱等人,都气笑了。
他们真的是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如此脸皮厚的。
“好,花奶奶,你说的对,你们没把我彻底害死,我是不应该把你们杀死的。”
任无休有几分气极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猛地沉语道:“来人!给我那几柄钝剑、钝刀来,越钝越好。”
随着他这话语的说出,那数名宗卫直接去寻来了数柄钝剑、钝刀,递交给任无休。
只不过,任无休并没全部拿,他只是选择了其中一柄生锈的颇为严重,但依旧还有着锋芒的钝刀。
然后,他在众人的困惑目光下,走到那花奶奶的身前,笑着蹲身道:“花奶奶,你常砍柴,应该很清楚,像这种很钝的刀,没个几刀,是不可能把木柴砍断的吧?”
花奶奶面露恐惧:“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任无休伸手拨弄着那钝刀上的锈迹,笑着道:“我的意思呢,是想告诉你,这柄钝刀砍在你的脖子上,肯定和砍柴一样,需要砍上个好几刀...”
“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你要死前,停手,不再继续砍的。”
这些老街坊,听得他这话,瞬间神色大变。
因为,这虽然是不要命了,但却是比直接死还难受。他们甚至能够想象,头颅被砍到一半,人却还没死的那种痛苦模样。
“不!我不要...我不要...”那花奶奶直接在此时恐惧的摇着头,身子向后退去。
“花奶奶,你不要怕,我把控的很好的,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任无休笑着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退走后,沉语道:“来人,按住她老人家,我要动手了。”
随着他此语的吐出,两名宗卫直接踏步上前,一左一右的将花奶奶给按了住,让得她难以动弹、逃离。
看得此景,任无休算是满意的拍了拍花奶奶的肩膀,笑着道:“花奶奶,没事的,不会死的,到时,我还要让你那孙儿,也试试呢。”
话落,他直接于花奶奶那色变中,缓缓站起了身,举刀准备砍。
花奶奶看得他那,缓缓举刀,并笑中带寒的模样,眼眸恐惧到了一个极致。
终于!她在任无休那寒刀即将落下的一刹,彻底心神崩溃,大喊道:“别...别杀我...是你舅舅,是他和那个婢女,一起逼我们做的!”
众人闻言皆是纷纷摇头。
虽然,他们对此事,早有预料,但是,当她真的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忍不住有些感慨,感慨乔婷婷和云正华的歹毒,感慨人心不古。
与此同时,那顿住刀的任无休,也是眸中泛过一缕寒意。
看得此景,那云正华忍不住了,他道:“喂,花婆婆,你可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唆使你干这种事了。”
此时的花婆婆知道,事情发展到这,已经无法挽回了。
所以,她为了自己,也为了她那孙儿的命,索性破罐破摔的和云正华,对骂道:“我没有胡说,我家灶头下,还藏着你和这个坏女人,收买我的钱,如果不信,大可去我家搜!”
面对花婆婆这话,云正华、乔婷婷几人,彻底坐不住了,纷纷出语辩驳,想要表示自己的清白。
对此,任无休倒是看都懒得看。
他直接提着钝刀,朝着那余下的那些老街坊,看去:“接下去,你们谁先来?”
被任无休这一问,那些老街坊皆是身子一颤,纷纷恐惧的说出了自己是被收买的真相。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这任无休根本没有云惜若的慈悲,他是真的会动手杀人、折磨人的。
如果,他们再不说,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所以接下去,那所有的矛头,直接在此时齐齐地指向了乔婷婷,以及云正华一家!
看得这一幕,那杨雪莹、顾月宁等人,皆是玉手紧揪,眸透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