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柳看得此景,不由无奈的摇了摇螓首,心中暗暗祈祷:“九公子这么好,老爷可千万不要出事,否则的话,九公子便完了。”
这七天来,外界对任南山受伤一事,可谓是议论纷纷。
很多人都觉得,此事便是任无休母子害的。
甚至,还有传闻,当年任南山便是因为娶了云惜若这红颜祸水,才会导致身体抱恙,生出病灾。
而这一次,六壬剑碑显灵,任南山为任无休受伤,更是证明了,任无休母子,便是天降煞星,是祸害!
所以,如果任南山真的在这个时候出了事,那对任无休会相当不利。
“嘭嘭...”
正当宁柳担忧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响了起来,任无休抬眼看去,便是见到那身着灰袍的余晋,从院外,走了进来。
“余叔,父亲他怎么样了。”
任无休直接站起了身,眼眸里透着关切。
“你父亲已经醒了,他让我立刻带你过去,他要见你。”余叔气息略显急切道。
“好。”
任无休点了点头。
然后,他直接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跟随着余晋朝着那任南山所在的云景院,行去。
不知为何...
这一次,任无休的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不安!
...
片许后。
云景院,主屋内。
当得任无休来到这里时,屋子内的人,已经全部退去。
整个房子里,除了那躺于床榻上的任南山外,剩下的便只有那满屋的药味了。
“父亲。”
任无休直接踏步而上,来到了床榻旁。
他看着任南山那,面颊白的几乎没有血色,浑身生机以肉眼消散的模样,神色震颤:“怎么会这样?”
在任无休的心里,他有预料到,任南山可能会因此一役,病情恶化,但是没有想到,会恶化到这么严重。
难道,这些药师,都是吃干饭的么?!
“休儿,坐吧。”
任南山看得他的到来,那苍白的面颊上,泛起了一缕笑意:“为父,有话和你说。”
任无休闻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取出了那包裹银针的布卷,然后,他急急摊开布卷,便是打算替任南山救治。
然而,任无休刚拿起一根银针,那任南山便是伸过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任南山摇了摇头,虚弱而笑:“别浪费力气了,为父的身体,为父自己知道。你坐下,听为父和你交代最后几句话。”
“父亲...”任无休眼眶微红,拿着银针的手,久久不放。
“怎么,为父的话,你现在都不听了么。”任南山看着他故作威严道。
任无休听得任南山的话,静静地看着他良久,终是退让般的强忍下心中难过,缓缓将银针放下,重新放回了那布卷之中。
看得此景,任南山苍白的面颊上,再度露出了笑容。
然后,他举眸朝着那余晋,看去。
余晋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用任南山开口,便是明白的点了点头,主动离开了屋内,去院子里守着去了。
而随着余晋离开,屋内只剩下任无休和任南山二人,那任南山的面颊上,终是泛起了难得的肃然之色。
他看向任无休道:“休儿,接下去,父亲要和你说一件惊天之秘,此秘关乎到你大哥的身世,更关乎到你与你母亲的生死,所以你一定要听好了!”
“我大哥的身世,还有我和母亲的生死?”任无休眉头微皱道。
“是的。”
任南山神色肃然道:“为父要告诉你,其实,任晋轩,他并非是你真正的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