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他们来说,纵使是任晋轩,都得对他们礼敬三分,而没资格命令他们,更别提,他这名不见经传的方槐了。
而且,在他们的眼中,任无休虽然不错,但还没真的能够让他们那么忌惮。
与此同时,那些四方的下属,也是纷纷眸透鄙夷的看了眼方槐。
在他们看来,这种话,谁都会说,有能耐的,他应该自己去拦,而不是喊他们去送死!
“该死。”
方槐看得他们那自私的模样,一咬牙,终是掠身而出,强行对着那龙卷中的任无休,掠杀而去,想做最后一搏。
而随着他的动身,那任晋轩、杨雪莹等人,在稍稍犹豫后,终于还是同时掠身而出,对着任无休,再度轰荡而去。
但可惜,他们已经慢了。
“轰隆隆...”
那恐怖的龙卷,直接在此时将那任无休所站之地,卷出了无数的空间裂缝。
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将那面颊被石子划破,鲜血流淌于面,整个人看似狼狈,但更显得凶戾而疯狂的任无休,吞噬入空间之中,消失而去。
只留下那,凶煞的霸戾之语,于此地悠悠传荡:“三载后!用血做靴,用骨踏脚,你们...谁都跑不了!”
山道上...
那四方的众人,听着这悠悠之语,目睹着这一切,那心潮止不住的翻涌而起,点点后悔的念头,在心中滋生。
他们知道,三载后,大婚时,他定会来...
到得那时,必将血流成河、惊荡天地!
...
二个时辰后,青河亭处。
当得任无休那里的战斗,缓缓落下帷幕的时候,此时的这里,倒显得颇为幽静、祥和。
那舞清儿、云惜若等人,皆是安静的在亭子内静等。
等待着,那一个人,守约到来。
“小姐。”
亭子外,闫老看了眼那已经渐渐西落的煦阳,终是忍不住在此时转身拱手,道:“时辰差不多了,如果,再不启程,我们今夜,或将露宿了。”
舞清儿闻言看了眼那,西落的太阳,然后,将目光朝着那云景剑宗方向的天际,凝看而去,清眸波澜微起,你...要失约了么?
“小姐。”
闫老看得她沉默的模样,忍不住再喊了声。
而随着他这再喊,那一直算是比较善解人意的桃儿、许嫣,终于是等不住般,纷纷出语,劝舞清儿差不多可以启程了。
对此,舞清儿收回目光,刚打算拒绝,那至始至终都颇为安静的云惜若,却是率先启唇:“动身吧。”
她这句话,说的突然,让得在场众人,包括舞清儿,以及那跟随她一起来的宁柳等人,都是一愣。
然后,他们齐齐目光复杂的看向云惜若,似有些不太相信,身为任无休母亲的云惜若,竟然会主动提出动身。
此时的云惜若,感受着他们的目光,似也明白他们心中所想。
她温柔道:“如果休儿在这,他一定会这样说的。”
众人闻言皆是沉默而下。
尤其是宁柳等人,更是心中酸楚,他们知道,云惜若说的,这是实话,但是他们就是不忍心、不舍得,就这样走了。
“走吧。”
云惜若看得他们那担忧而不舍的模样,温柔道:“我相信休儿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说实话,如果说不想走,在场的那么多人,恐怕没人比得上她,毕竟,任无休是她的亲儿子,她怎么可能想走。
但她眼下,身为舞清儿的长辈,身为宁柳等人的主人,她便得替她们这些人考虑,得替大家考虑。
她不能自私的把所有人拉着留下来,更不能让她们去犯险。
所以云惜若选择顾全大局,忍下心中浓浓不舍,离开此地,前去舞家。
她相信,任无休一定会来找她的!
凉亭前...
随着云惜若的开口,那些一直忍着没说的舞家众人,也是纷纷开始出语,劝舞清儿启程归家。
舞清儿面对他们的劝语,终是松了口,点首答应。
然后,她在舞家众人松气间,缓缓举眸,望向那苍穹天际,粉唇轻启:“任无休,青河亭,你让我失望了一次。舞家,我不想再失望了...”
你...一定要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