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公主却道:“如果你对平宁一开始就是不坦诚的,本宫如何相信你将来会对她坦诚?夫妻之间贵在真诚,你连真都做不到,本宫也不放心平宁嫁给你,我的女儿……值得更好的。”
景阳公主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下人们站到前面。
东方羡只好离开。
人走了之后,景阳才开始敲门,道:“宁儿,你开门,娘想和你说说话。”
平宁道:“娘,如果你是来劝我的,就不必了。”
“娘不是要劝你,是想和你谈谈心,难道你不相信娘吗?”景阳公主问。
平宁这才开了门,眼睛是红肿的,刚刚必然哭得伤心。
景阳公主十分心疼,道:“傻孩子。”
平宁道:“娘,我真是没用,总是被人骗,我看着是不是就很傻很好骗?”
景阳公主摇头,道:“你天性纯真,这是你的优点,是那些人不好。”
平宁哭着扑倒在景阳公主怀里,道:“我好不容易重新走出来,以为遇到了良人,怎么又是一个大骗子?”
“他……当真是别有居心吗?可是娘觉得,他这些日子以来,对你的感情不像是假的。”景阳公主是过来人,虚情假意,怎么能骗过她呢?
平宁擦了擦眼泪,道:“我不知道他的感情是否是真的,可是他的确对我目的不纯,他只是看中了我与无悔之间的亲密关系,想要利用我。”
“怎么会呢?益阳侯府和肃亲王府素无恩怨,他何苦这么做?”景阳公主想不明白。
平宁这才道:“他投靠了辰王。”
景阳公主大惊失色,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幸好……幸好……”景阳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你做的对,决不能嫁到益阳侯府去,如果他们真的是辰王一党的,咱们国公府绝不可以与他们有瓜葛。”
平宁看着景阳公主,问:“辰王……没有机会的,对不对?”
“这还有疑问吗?皇后的事情虽然被陛下极力压住了,可知情的人却不少,有那样的污点,辰王永远不可能名正言顺地登基,除非……”
景阳公主不敢说下去。
平宁自然能够明白,如果皇帝不会传位于辰王,除非辰王造反,否则不可能登基的。
“就算他有那个胆量,也绝对不能成事的,十七叔不会坐视不管。”平宁也不是无知少女,对这种皇权斗争还是有些了解的。
景阳公主点头,道:“你十七叔虽然看着不问朝政,可是对朝局的掌控力绝不弱,所以陛下对他也多有忌惮。”
“东方羡简直鬼迷心窍了,他这是在把益阳侯府往火坑里送。”平宁又忍不住担心起了东方羡的命运。
景阳公主又怎么看不出来,问:“你对他的心意也是真的,对不对?”
平宁苦笑,道:“那又能怎样呢?我终究是一介女流,不可能改变什么,他也不可能为了我就改变什么,我不想连累国公府和娘,更不愿意成为辰王手里的棋子。”
景阳公主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可是宁儿,感情这种事,你能够控制吗?你能够说不想他就不想他了吗?”
“我必须要这样做,娘……我……不得不这样做。”平宁痛苦地道。
景阳抱着平宁,道:“好孩子,你受苦了,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一生这样坎坷……”
平宁哭着道:“又不是娘的错,是我自己识人不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