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喜公主勾起唇角一抹讽刺的笑容,道:“本宫带着锦绣参加了大大小小不少宴会,上至宫宴,下至官员家的各种宴会,从来也没听人说我们的不是,到也不知道国公府的规矩是不是比别家不同一些?”
“倒也不是规矩不同,大约是锦绣郡主不太喜欢我的缘故吧,我也很纳闷,我与郡主可以说素无来往,也不熟悉,不知怎么就碍了郡主的眼?说我不配当什么公主,不过是个假货,这样的话听来,实在是不太顺耳,我是父皇亲封的公主,如何是假的?”
穆轻轻言辞也不再委婉了,免得荣喜公主一直装傻,拿话挤兑自己。
荣喜公主表情有些许僵硬。
责备地看了一眼锦绣郡主,心想女儿实在不该说这种话,这无异于对皇上的圣旨有不满。
虽然不满也算正常,可话不能说明了,否则就是对君上不满,那可就是罪过了。
但是荣喜公主并未因此就落了下风,又换上了一贯慵懒又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笑容,道:“一位真正的公主,必然是以出身就接受皇家礼仪的熏陶和洗礼,也必然一举一动都要符合皇室风范,身份可以被赐予,但气度和尊严绝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你说呢?长乐公主?”
荣喜公主站在那里的样子,便足以说明她尊贵的身份和超然的地位。
那的确不是后天努力可以养成的气质,而是自小到大成长的环境所孕育出来的骄傲和尊严。
就连穆轻轻也不得不承认,这种骨子里的自信和骄傲,是她模仿不来的。
因为她的成长经历,已经决定了现在她之所以成为这样的人和这样的思想。
穆轻轻有那么一瞬间,自卑感油然而生,同样是公主,她和荣喜到底是不同的。
如兰悄然站到了穆轻轻的身边,青禾和紫川,还有锡兰与秋月,都自觉地站在了穆轻轻的身后,她们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沉默而坚定的态度给与穆轻轻支持。
穆轻轻在一瞬间的恍惚过后,醒悟过来。
她想起了无悔师父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坚定不移地朝着那个方向走下去,哪怕是用演的,也要演到自己都信以为真,并且一以贯之地演到底。
穆轻轻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像荣喜公主或者锦绣郡主那样,自带娇生惯养,众星捧月的傲气。
可是她必须要将自己当成从未吃过苦的人,当成是一个尊贵的公主。
穆轻轻挺起了背,微微抬起下颚,目光坚定,不喜不怒,让自己看起来充满自信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