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正经事儿了,咱俩的事儿回头再说。”穆轻轻道。
容初问:“我们俩的事儿怎么就不是正经事儿了?要不是习锐那个混账东西突然发难,我本该好好陪着你,然后认真筹备婚事,哎……真是很讨厌这家伙啊!”
“我带来了习锐的生母,她在清风观隐世多年,道号元敬。”穆轻轻道。
容初皱眉,问;“你怎么找到她的?”
“是赵贵妃临终前透露出来的,这个老太太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做戏功夫一流,把我和父皇都骗了,她在半途发难,要带我去找习锐,想要利用我逼你就范。”穆轻轻道。
容初紧张地问:“那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伤到你?”
穆轻轻很感动,容初总是最关心她的安危。
她当然不好,身上被种了那种蛊毒,迟早也是个死,可是她不忍心这时候告诉容初。
想到自己会死,无法再和容初长相厮守,便顿时觉得一阵悲痛,无法抑制。
明明刚刚知道自己中毒的时候,并没有这么难过的,可面对容初,她就是会更容易脆弱。
可是她怎么忍心告诉容初呢,告诉他,他一定会比自己更难过的。
如果注定要死的话,穆轻轻宁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命运,而不愿意让容初担惊受怕。
“当然没事了,我岂能被一个老人家伤到?那也太没用了。”穆轻轻抬起头,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就像真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样。
容初看她这样轻松,便也信了,夸奖道:“是啊,我的媳妇儿,肯定不能那么没用,那老太太人呢?”
“晕过去了,我把她绑在了马车里,让人看着呢。”穆轻轻道。
容初点头,道:“皇叔让她过来,是意图让她阻止习锐的吧?”
“是啊,可是父皇并不知道,她根本就是幕后黑手,一直参与了这场阴谋,甚至连赵氏姐妹都是她精心挑选和调教出来的。”穆轻轻嘲弄道。
容初微微蹙眉,道:“看来当年皇叔和父王就不该对这个女人手下留情。”
“你都知道?”穆轻轻惊讶地问。
容初道:“这几年我查了很多事情,自然包括先帝当年在外留下一段露水姻缘的事情。”
“那你……你怎么一直没有说过?你如果查到了,就该知道齐国公是你父王和皇上的亲兄弟。”穆轻轻道。
容初点头,道:“我只知道皇叔和我父王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但并不知道他就是齐国公,虽然有所怀疑,却没有证据。皇叔也不肯告知我真想,我也只好当没发现。”
“你知道吗?我娘的死,也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只因为我娘亲是先皇后的挚友,所以他们便要连我娘亲和穆家一起利用上,最后不惜痛下杀手。”穆轻轻难过地道。
容初抱抱穆轻轻,沉默地安抚着她,希望能够给她一点点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