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那个怜怜也不是省油的灯,比小赵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穆轻轻是不可能去杀他的,对于穆恒这种人而言,让他受尽现实折磨,比让他痛快死了,要难受的多。
她希望他能在往后余生,能在悔恨和痛苦中慢慢煎熬。
而她终于可以释怀,关于过去,关于伤害,都烟消云散了。
她要用无限的热情去拥抱未来,拥抱她深爱的人。
两人隔着一扇门,说了一夜的话,直到徐有成过来请穆轻轻进宫去。
皇帝下了早朝就听说昨晚天牢的事儿了,自然是非常生气,直接就把穆轻轻和秦王给召进宫来,打算训斥一番。
穆轻轻进来就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也不打算申辩,也不打算喊冤。
倒是秦王,脸肿的老高,牙齿也掉了,看着着实狼狈。
皇帝一见,也愣了一下,问:“小初,你这是怎么了?”
“皇叔,您可要为我做主,他们打我!”秦王指着穆轻轻,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穆轻轻和凤轻扬。
皇帝看着穆轻轻,问:“你学会打人了?”
“父皇明鉴,儿臣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打人?”穆轻轻自然不承认。
“不是她,是那个冒充我的家伙,他打我,皇叔,您看我的牙都给打掉了。”秦王委屈地很,就差哭诉了。
穆轻轻发现,这厮虽然有时候挺蠢的,但做戏的功夫倒是很不错。
在皇帝面前丝毫没有昨晚的猖狂和跋扈,反而委屈的像个孩子。
皇帝皱眉,很是生气,问穆轻轻:“凤轻扬打他了?”
“父皇,是秦王挑衅在先,他带了一帮人,打算去 天牢里杀凤轻扬,轻扬不过是出于自保,再加上这秦王口出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轻扬才出手教训了他。”穆轻轻也没有否认。
“他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他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冒牌货,是个骗子,我打他杀他,也都是为皇叔出口气,他骗了皇叔这么久,实在可恨!”
秦王竟然把自己报私仇的行为解读为给皇帝出气。
皇帝自然没有那么蠢,随便就相信他,便问:“小初,你大半夜跑去天牢做什么?”
“我是听闻长乐公主半夜私闯天牢,担心她去劫狱,才想带人去看看情况的,皇叔,您可要为我做主!”秦王理直气壮地道。
穆轻轻冷笑,问:“你见过有劫狱的单枪匹马过去的吗?那是天牢,你以为是谁家的后院吗?更何况我不会武功,那些狱卒和侍卫又不是死人,岂能让我将人带出去?”
“你拿了荣国夫人的令牌,自然可以自由出入。”秦王竟然什么都知道。
穆轻轻问:“你怎么知道我有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