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摇摇头，道：“段飞叶，我会如你所愿，永远记得你，所以你不必再来找我了。”

“不行，不只是记住我那么简单，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才来的，我只是为了成为你的一段记忆。”段飞叶惶恐不安地抓住了雪女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在自己面前。

“别傻了，我怎么可能会和你在一起？”雪女挣扎了几下，推开了他。

穆轻轻这一刻，觉得心生生地被刺疼了，段飞叶眼里破碎的光，雪女脸上虚浮的笑，都让人觉得莫名悲伤。

“轻轻，我要走了，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可能你不来雪岭，就永远也见不到我了，我希望还能再见到你！”雪女温柔地拥抱了一下穆轻轻，又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冰雪在瞬间消融了一样。

穆轻轻拉住她，道：“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还约定过要一起去海上看夕阳的，你忘了吗？”

雪女微微一愣，然后笑了，道：“那是你和她约定的，不是和我。”

“她？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们是一样的。”穆轻轻知道，雪女所说的她，其实不过是雪女的另外一面，好像是活在一个身体里的两具灵魂。

雪女点头，道：“嗯，她不会再出现了，我已经不需要她了。”

雪女的手附上心口的位置：“只有我非常非常孤独和害怕的时候，她才会出现，可是我已经不会再害怕了，你的师父告诉我的，她说我可以掌控我自己的身体和脑袋，只要我愿意，那个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也好，可是她喜欢看夕阳。”穆轻轻竟然觉得有些遗憾，那个不苟言笑，如冰霜一样冷的姑娘，其实很可怜，孤独寂寥。

“你们在说什么呢？她是谁？”段飞叶不解地问。

雪女道：“与你无关，段飞叶，我该走了！”

“不行，话还没有说清楚，你就这么走了，算什么？”段飞叶又拉住她，不肯放她走。

“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要回去成亲了，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一次，我也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你不必再想了。”雪女坚决地道。

段飞叶显然不认同，反而道：“我不会让你回去成亲的，你休想嫁给别人，如果你爱那个人倒也罢了，我会祝福你，可我不允许你嫁给一个被别人安排好的人，只为了跟他生一个孩子，然后牺牲你自己的生命去孕育那个孩子。”

“如果你坚决要那么做，除非我死了，你唯一能阻止我带走你的方式，就是现在，把我杀了！”段飞叶执拗地道。

穆轻轻觉得，此时的段飞叶，看起来真是帅气。

“段飞叶，我改变主意了，我支持你。”穆轻轻很热血地拍了一下段飞叶的肩膀。

段飞叶冲穆轻轻笑了一下，道：“那就来点儿实际的，你想办法帮我留下她。”

“这……这可有点不容易！”穆轻轻指了指正往这里走来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