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段飞白哭丧着脸道。

“我甚至连我为什么要找她都不记得了！”

“她是什么人，你说她叫段飞羽，难道是我的亲人吗？”

“她……是你的义姐，不是血亲，嗯……怎么说呢，她是你所爱的女人。”

穆轻轻觉得这关系有点复杂，不知道如何解释。

“义姐，还是爱人？”段飞白也有点糊涂。

“乱伦啊？”千水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穆轻轻白了他一眼，道：“又不是亲的，只是从小被我父亲收养，一起跟了我父亲姓。”

“咦？那你为什么姓穆？”千水发现了问题所在，“你不会是用假名字吧？”

穆轻轻觉得这就更复杂了。

“我应该是姓段，但是……哎说不清楚，用习惯了这个姓氏，一时懒得改了。”

穆轻轻发现，自己好像应该早点抛弃穆这个姓，她也不喜欢姓穆。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得帮帮段飞白。

在这个地方遇到段飞白，哪怕曾经也不是朋友，穆轻轻都有种难得的亲近感。

“你的身世还真是复杂。”千水笑。

落落道：“你就少废话了，人家现在遇到麻烦了，得帮忙呢！”

“段飞白，你跟我走好嘛？”穆轻轻问，“我帮你找段飞羽，但是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我身边，不然你很快就会忘记自己是谁，要找谁的。”

“好，我……我尽量。”段飞白有点没信心，“可是这个鬼地方，它会吞噬人的记忆。”

“所以才让你跟着我，只要我记得，你就会记得，我会慢慢告诉你，你是谁，你过去的事情。”穆轻轻道。

段飞白一听，眼里尽是喜悦，道：“好，多谢你啊，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唔……我的确是个好人，可你以前不算是个好人，或者说，我们曾经还是敌人。”穆轻轻哭笑不得。

段飞白微微有些惊讶。

穆轻轻开始耐心地跟他解释这一切。

包括他是自己父亲的义子，然后又为了夺权，想当皇帝之类的事情，背叛段景旭，企图杀穆轻轻的事情。

不只是段飞白听得云山雾罩。

落落和千水也跟听故事一样，听得一愣一愣的。

“真是好复杂的关系啊！”落落也感叹起来。

“穆姑娘的经历也够丰富的，比我们这些活了数千年的人还经历丰富。”千水忍不住道。

穆轻轻苦笑，道：“我也不想的，谁让我这么倒霉，总是遇到各种麻烦呢？”

“我觉得一点也不倒霉啊，人生多精彩啊，不像我们整天就在修罗城里，面对的也是几张熟悉的面孔，好无趣的。”落落反而羡慕穆轻轻的精彩人生。

穆轻轻摸摸她的头，道：“等你真正经历了，才会觉得平凡可贵，精彩的人生，伴随的也是多灾多难的命运。”

“唔……”落落不知道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