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现在提出来不合适,但是你不应该瞒着我破产的事情,你知道现在这部电影对我有多重要!你说过会大力投资,可现在......哈特伦,女人是敏感的,我能感到这两天你对我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冷淡到我害怕。所以,我觉得分手是最正确的选择。”
“......”
“哈特伦,你不要这样子嘛!”
还是朵楣甜得发腻的声音,然后是亲吻声,应该是她吻了哈特伦的脸部一下。
“亲爱的,这个吻就当做我们的结束吧。感谢你一年来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会记在心里!”
说完这句话后,朵楣头也不回的移步离开。看到她走过来,林戟赶紧装睡,等到她经过后,他才睁眼看着哈特伦的黑影,心中禁不住的叹息。
哈特伦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太黑,林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设身处地的想,也只会是痛苦和愤怒吧。只是这种事情,旁人又怎么好插手?
哈特伦站在树后,像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借着夜色的掩护他突然悄悄的离开了溪谷。他凭着黄昏时在行进过程中的记忆,在散落地面的朽木上寻找着什么。很快他发现了要找的东西,几步蹿了过去,伸手摘下了朽木上几朵颜色艳丽的真菌类植物。只要是有经验的人就会知道,这是有着剧毒的蘑菇。
哈特伦把毒蘑菇放在手掌中,默想了会,最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没有任何犹豫的把剧毒蘑菇放入了背包中。
月光从他身上移开了,他周围的夜更沉更冷了。
第二天魏东升身体有所好转,大家赶早出发,但没有多久就下起了雨,泥泞和腐枝烂叶使路更加难走。大家走走停停,到了傍晚离着高地平原还有四五个小时的路程。想要今天赶到肯定是不可能了,无奈之下只好寻找休息的地方。
哈特伦板着脸带着大家又走了几十分钟,发现离着溪水不远的林深处有颗长相奇特的大树。
树高接近二十米,冠如华盖,将周围二百多平米的范围都笼在了他繁茂的枝叶下;最让它与周围的树木格格不入的是,它的树冠边缘有无数细如腕臂,或粗如水桶的枝条如柳树般垂到地面,像垂帘般将树冠下的空间变成了一个与外部隔绝的地方,非常适合躲藏休息。
众人拨开粗枝条,入手感觉柔软如丝,进入里面,由于光线被遮挡,几乎不可视物。几人又拨开粗枝条,让外面的光线射进来,哈特伦就着光线燃起了火堆。借着火堆的光芒,众人开始仔细观察。
树干黢黑如铁,直若立柱,触感似石,上面有许多坑坑洼洼的痕迹,但不像是虫子噬咬的,应该是天然生成。树干大概五六米处开始出现分支,枝杈极不规则,蜿蜒扭曲且越来越密,相互牵连纠缠,簇簇枝叶在上面你拥我挤,简直密不透风。那些如垂帘般垂到地面的粗枝条就是从枝叶深处长出来的,但是没办法看到枝条的源头。
由于枝繁叶茂,雨点没法侵入这片空间,保持了较为干燥的地面。众人赶忙又燃起两堆火,围着火堆坐了下来,累的东倒西歪。由于几乎整天都在雨里赶路,浑身上下没有哪块地方不能拧出水。浸满雨水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像穿了层铁甲,沉甸甸的让人浑身难受。这时他们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纷纷把衣服脱得只剩下内衣裤放在火边炙烤,混着雨水,汗水,泥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人人皱眉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