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沐娇颜语调优雅轻快的模样,可没有丝毫被吓到的意思呐,雅言也只得按照她的意思说下去:“说谁不是呢,诺诺之前并没有说起没有告诉过颜姨,不然雅言一定告诉颜姨这件事。”
沐娇颜笑容明媚起来了,雅言这孩子就是贴心,从小到大都特别配合:“雅言你这般倒真是不符合你的容貌呐,不过倒是真的贴心。”说着便是一声轻叹:“也不知道阿越在哪,要是他在一定会为难人家男孩子的。”
雅言抬手拥住她:“颜姨莫要忧心,既然您相信越叔会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的。”
沐娇颜点头,看了龙傲苍一眼:“紫茵姐姐有你这个孩子倒真是有福气,姐夫这边来,先去见见老夫人吧。”
龙傲苍应下:“有劳谷主带路。”
沐娇颜笑道:“不敢当姐夫一声谷主,紫茵姐姐回来之后虽然没有说过姐夫的身份,但也说过姐夫是个好人,也是因为有责任感才被家里人骗走的,这些年虽然睡着,但是雅言也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才保持了紫茵姐姐的生命活力。”
听着这话,龙傲苍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握在手里揉捏似的又酸又疼,那个丫头在自己离开之后也不知道收到了什么遭遇,才会一身伤的回到医谷。那个时候雅言已经出生了,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要有多么的不容易才能回来。
此时此刻的龙傲苍已经完全忽略紫茵也是医谷贺兰家教养出来的大小姐贺兰惜,曾经也是谷主沐娇颜的打手姐妹花,二人打遍医谷无敌手。
不可否认贺兰惜带着刚出生的雅言会遭受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出身医谷的女子所受到的教育便是什么都能吃不能吃亏,遭遇不公了没关系,找个机会打闷棍就是了。
要不是因为美人醉,雅言在这位手底下教着长大,还不知道会不会是如今这般内敛的性格了呢?
贺兰家如今也是凋零了,贺兰家嫡系除了老夫人和贺兰惜之外,也就表哥贺兰逸和雅言这两个小主子了,当年雅言的舅舅舅母遇难,老夫人不得不撑起贺兰一族。
也就沐娇颜自小是和贺兰家的孩子一起长大的,不然换一个谷主对贺兰家也不会这般的扶持了。
老夫人看上去精神不错,虽然华发已生,但是眼看着也比一般的老太太好的太多了:“龙傲苍?”
龙傲苍连忙上前:“老夫人,晚辈这厢有礼了。”
老夫人名讳白梅,为小姑娘时也是名震江湖的毒娘子,又走了各国各处,龙傲苍认识这位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如今再见面两个人竟然还是这般关系。
老夫人对这人是满意的:“紫茵这孩子老身身为母亲是最了解的,她心里从未怪过你,这些年不醒过来也许是好事。”
说着对雅言招手,握着宝贝孙女的手:“雅言这孩子这些年为了紫茵可是没少费功夫,这两年有了风离陪着才好一点。”
月风离忙道不敢:“这两年也是雅言给机会,风离才有今天。”
老夫人这些年什么没见过,什么生老病死,什么爱不得,什么恨离别,那都是别人的故事,对于小辈的事情她向来不过问:“行了,雅言带你父亲去看看你母亲吧,该怎么救还是你来安排。”
雅言应下:“那祖母好好休息,雅言先去了,修落先在这里待着,之后我再给你安排住处。”
妖修落点头,对于这些所谓的往事也是稍微听一听,现在能坐会儿也是不错的。
老夫人觉得有趣:“你是哪家的孩子?”
妖修落开口:“万妖林的刑堂小九。”
老夫人想了想:“过来我看看,是不是身子不好呐?”
妖修落点头:“自出生起就不太好,这是第一次出来,哥哥让我跟着雅言哥哥历练。”
雅言那边直接沿着后院走到一片人工石林之前,走进去便是一个石室,里面的寒气明显比外面的足,但是又不同于那些所谓的寒室。
雅言解释:“这里的石室建造有专门放置玉石的地方,灵玉需要常年更换才有足够的灵气来蕴养母亲的身体。”
内室里墙壁上的凹处摆放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玉石,比外面更加能感受到灵气的流通。
龙傲苍眼看着这处不大的石室只觉得心酸:“雅儿,辛苦你了。”
雅言轻笑:“不辛苦,母亲自知自己中了美人醉,还不知道有几年清醒,便早早安排人打造了这一处石室,玉石也是母亲吩咐的,说是灵气足一些的地方可以蕴养人的身体,不会衰老过快,虽然母亲中了美人醉不会衰老,但是母亲还是爱美。”
可不是爱美吗?龙傲苍轻笑,当初若非自己生的好看,这丫头才不会自己找上来,只可惜自己没能一直保护她:“雅儿接下来如何安排?”
“要施展筑梦术不难,但是母亲这些年虽然有所温养,终究不是足够苏醒过来的,所以这几日需要日日药浴,以补充能量,不至于苏醒之后过于虚弱。”雅言说着顿了一下:“既然父亲想照顾母亲,那今日便与照顾母亲的人交接一下,我去找颜姨要些药材,准备今日的药浴。”
龙傲苍点头,随即目光深沉的看着玉床上的女子,眉眼依旧带着娇俏,可见当日的笑颜,一别数年,你依旧年华正好,我却已步入而立临近不惑,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你说要是当年母后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同意我们相守,可是当初都年纪轻轻,不知道门当不当,也不知道户对不对,只知道这个人是想要一生相守的人,谁也没有说自己的身份背景。
如今想来,还真是那时候想的太少呐。
贺兰惜不知道被困在什么样的梦境之中,眉头时不时皱上那么一次,看的龙傲苍觉得心里不好受。
不多时一直照顾贺兰惜的老妇人过来把每日的流程说了一遍,确定龙傲苍记住了便主动退下了,这两人被岁月折磨了数年,也该有好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