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那种轻嘲般的笑容一凝，还是缓缓一点头，漠然道：

“是的。我现在就有点讨厌你。”

语气中带有不加掩饰的不耐与威胁。

陆宇昊对她的表现感到满意。这说明，自己不用再浪费时间了。而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那你产生了哪些不好的想法呢？照你自己的说法，你现在很害怕？”陆宇昊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天真一些。

莉莉似乎头一次碰到一种叫“刺头”的生物，声音冰冷道：

“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人类基本都怕些什么，还是很容易知道的。虽然无法具体到个人特有的经历，难以直击内心深处的恐惧。

“像你之前的养父母那样？”陆宇昊又换上揶揄的口气。“抱歉，少了个‘们’字。”

“你很聪明！”莉莉短暂的愣神后，语气再次换成轻松、顽皮，像在准备恶作剧般。“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样。”

“我可以决定不带你走嘛？”陆宇昊试探着道。

“恐怕不行了。”莉莉惋惜地摇了摇头。“你已经办好了手续，它具有强制效令。”

“你觉得法律能阻止我嘛？”这回，陆宇昊换成了若无其事的表情。

莉莉稍稍一愣，然后略带嘲弄道：

“还是不行的哦。你可以试试看！”

……靠！还真是不行，自己是从拍卖所，也就是主神那接下的任务，并已经开始进行了……

陆宇昊装出一付苦恼的样子，一手支撑着下巴，思索着道：

“你之前的养父母，们都死了！那我把你的亲生父母杀掉，会怎样呢？”

陡然间，莉莉勃然色变！

站起的同时，脸庞一下子扭曲，显露出一个怪物的轮廓，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她身体内破体而出。持续数秒之后，她才恢复原样，坐了回去。语带轻松：

“随你的便。你已经办好了手续，永远无法甩掉我了。”

“除非，你找到了新的养父母？”陆宇昊帮她补充完整。

莉莉重新认识陆宇昊般审视了他数遍，声音变得恶寒：

“是的！但你也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你会那样做么？我会让你在做与不做间犹疑不决！在是否自我解脱上反复煎熬！”

渐渐，她的语气再度转为戏谑：

“我自己也会去做。同时也会让你们在阻止与否之间来回徘徊。”

“那么多‘做’字……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在做不做梦之间，反复横跳呢！”陆宇昊揶揄了一句。“好吧。聊得差不多了，我要走了。你要跟着来么？”

本来，四周的光线已经飞速暗淡下来，环境变得阴气森森。突然间，又一下子变回正常。

莉莉脸色一沉，跟在陆宇昊身后。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离开这里。

“这是被气得么？”陆宇昊暗暗嘀咕。

莉莉一路跟随，两人走入电梯。陆宇昊随手按下1楼的按钮，看向莉莉时，发现她打量了一下这里后，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