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丝果然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是知道了更多东西，学会了用另一个角度去思考事情，但在你眼里，可能这就是异端吧……”

“……”

楚风顿时沉默下来。

他明白，当艾莉丝跟灾厄之主融为一体，两个人的思维就已经不在同一个次元了。

这种情况没什么好说的。

保持距离最好。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楚风问道。

“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哪里。我想你能告诉我，然后我就会离开。”

艾莉丝有些悲伤道。

她感受到了楚风对她的疏远情绪，但她不会为此改变什么，她坚信自己掌握的才是世界的真理，而总有一天楚风也会明白这些事情。

她会等着那一天到来。

而不是去主动改变他。

这就是艾莉丝跟艾玛博士的区别。

楚风仿佛没有察觉，道：“稍等我会为你整理一份资料……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在我离开巨蛋之前，灾厄之主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它想赋予你非人的智慧，但是失败了。”

艾莉丝直言不讳道。

“什么意思？”

楚风皱眉道。

艾莉丝道：“就像我一样，它觉得你也是一个可以托付力量的宿主，想寄存一份希望在你体内，这样即使我死掉了它也不会彻底消亡。

但是它失败了，你体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了它，为此我感到很遗憾。”

“就这么简单？”

楚风不敢相信的问道。

艾莉丝只是道：“你该知道阻止它有多难。”

“……”

楚风没再说话。

他在想到底是紫薇星传承的力量阻止了灾厄之主的“传教”，还是系统。表面上看似乎是紫薇星传承，不过实际想想也只有系统会做这种事……

艾莉丝应该没有骗他。

楚风从她的细微反应中分辨出她没有说谎。

若是她已经能隐藏这些痕迹，那只能说灾厄之主对她的改变可太大了，能从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女，直接改造成一位深谙表演技巧的影后……

“巨蛋中发生了什么？”

楚风最后问出众人最关心的问题。

“它在进行自我修复。”

艾莉丝回头看向巨蛋，平静道：“由于后门程序的存在，它的本体无法离开巨蛋，只能通过将意识分离出来并与我融合的方式离开那里。

而它的本体还会作为能源中心支撑着那个世界继续运转。后门程序正在利用它的力量修复巨蛋空间，这些光芒只是被舍弃的紊乱能量。”

“好吧……”

楚风听的一知半解。

不过最关键的问题他听明白了。

巨蛋副本不会因艾莉丝的离开而立刻崩溃，它的本体还在那里面，至于没了意识灾厄之主的本体还能存活多久，这显然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