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哀家问你,你可有私自调动宿卫军?”
宁水云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谢氏父子,仪态万方地点了点头。
窦凤舞觉得一股血直冲自己的脑门,“这个可是杀头的重罪,你能给哀家一个理由吗?”
“母后,女儿只是受不了展锦堂娶别的女人为妻!”宁水云上前来,抓住了窦凤舞的衣袖,摇晃着。三年前,她看见风度翩翩的展锦堂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窦凤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私自调动宿卫军,就是想杀了展锦堂?”
“那当然不是了!”宁水云娇声说道:“女儿只是想杀了那个妖女赵安安,锦堂只是一时被她迷了心窍,不然他怎会选择一个民女为妻?!”
凤座上的窦凤舞沉默了许久,她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大香山上自己的皇帝儿子想抢亲,自己的女儿想杀了新娘子,结果自己的公主女儿杀了皇帝儿子?
大殿里只有太后和谢大贵两个人,谢大贵依然跪在那里,浓重的暮色已经在大殿里弥漫开去
深夜,身姿挺拔、便装打扮的的谢小青,跟着一个头戴黑色面纱的女子走进了南青赌坊。
那女子走路姿势极好看,有眼力的赌场伙计,殷勤地挑开了门帘迎接贵客。贵宾雅间里,迎门黄花梨的罗汉床茶几上,陈列着雨过天青的青瓷茶具,帷幕轻纱飘扬,富贵典雅。
那女子大喇喇在罗汉床上坐好,谢小青对着伙计说道,“去把你家老板请来吧!”
伙计一叠声应了,显然这两个人是这里的常客。
南青赌坊深处一个雅致的房间,一个美丽的少妇正轻轻地推着摇篮,摇篮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正酣睡。
“爷,你看宝儿长的好看吧!”那个少妇讨好地,对着摇篮边站着的另一个高大的青衫男子说道。
“只可惜他不是我的孩儿!”
少妇大惊失色,“爷可不能同奴家开这种玩笑!”
“我很讨厌别人骗我!”那高大的青衫男子语气里满是厌憎。
“爷,今天是宝儿满月的好日子,咱们能不谈这些吗?”
“怎么?怕了吗?”青衫男子将一张纸扔到了那女子脸上,“你是天香楼的头牌,这是你怀孕那个月的接客单子,自己好好想想这个孩子是谁的!”
那美貌少妇瞄了一眼那张纸,粉脸红了一红,欲待说什么,却突然没了勇气。
“其实你若是找上兵部王尚书,倒是必定成功,为何你会觉得算在我头上更好?”
美貌少妇已经没了退路,心一横,凄楚地看着青衫男子说道:“南郎如何这般肯定这孩儿不是你的?”
“你真的想知道吗?”青衫男子阴冷地笑了起来。
这孩子眼睛大大的,容貌清俊,同面前这个青衫男子倒有三分像。说实话美貌少妇自己也搞不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
美貌少妇正犹疑间,一抬头看见了面前,那位青衫男子容貌仿佛有了变化,她呆呆地看着,继而尖叫了起来,声音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