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锦堂听说宁智深中了毒吃了一惊,伸手要给宁智深诊脉。
“中医看病讲究的望闻问切,四诊合参,其实最厉害的是望诊,望而知之谓之神,其次是闻,然后是问,最后才是切。”安安说道。
展锦堂认真地听着。
“秦王爷正当壮年,脸上却发铁灰色,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酸味。我猜他每日午夜必定惊醒,心悸盗汗几乎站不起来,他立刻承认了。这证实了我的猜测。”安安娓娓道来。“秦王爷中的是乌头毒,下毒的人为了抑制毒性,做出秦王爷病死的假象,又加了毒水芹。”
展锦堂细细听着,揣摩着。
宁智深却是怒火中烧。
“秦王爷有什么东西是天天都要吃的?”
宁智深想起,自己从小就喜欢喝鸽子汤,养成了天天喝的习惯。
宁智深铁青着脸,掉头就走,“解药配好了,送我府里。”
展锦堂看着安安,心里面很是佩服。
宁智深带着老钱回到府里,直奔后厨去了。看到自己从小用到大的厨师,老伍子正伏案睡着。
宁智深大怒,胆敢毒杀主子的死奴才!自己念旧的人,一直用着老伍子,要不然就凭他不长进、三脚猫的厨艺,早就被赶出府去了。
自己图什么,不就是图个忠心吗?!
宁智深一脚下去,老伍子从案板上滑落到了地上,全无声息。
老钱觉得不对,上前一看,老伍子双眼睁的老大,舌头伸得长长的,气息早就没了。
“死了?”宁智深楞住了。
老钱到灶台上一看,满满一锅乌头汤,别说一个人了,就是十头牛也毒死了。
老钱同老伍子没事就整两个菜一起喝酒,觉得老伍子不是那种背主求荣之人。老钱以前干过仵作,细细看了老伍子尸体,确认是自杀无疑。
他带着人将老伍子尸体向外运的时候,看到墙根那里,一个人在那里探头探脑。老钱不动声色地继续向前走去,路过墙根的时候,却是一个鹞子翻身,将那人压在身下。
别看老钱骨瘦如柴,那个壮汉愣是被他压住,动弹不得。
“小子,你看什么看?”老钱阴阴地问道。
“我就是看热闹!”那人兀自嘴硬。
“鬼才相信你,说,我们都知道你干的事了。”
“我没干什么啊,我早上帮人递了一封信给他。”那人惊疑不定地说。
“什么信?”老钱连忙追问,“什么人让你转交的?”
“我不认识他。那人在大门口拦住了我,给了一两银子,让我将信交给老伍子。”那个家丁说,“老伍子看了信后脸色不太好,现在又死了,我有点害怕。”
老钱将厨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封信,老伍子将信烧了?
老钱看着锅里的乌头。这么多的乌头,价值不菲,老伍子是从哪里得到这许多致命毒物?老伍子谋杀宁智深,怎么看都没动机啊。
老钱去了竹园,将乌头带给安安检查。
安安细细地看了,让珠儿去取惠民堂的乌头来给老钱看。两个乌头放在了一起,老钱立马看出了不同。
“这种乌头不是大正所产,是漠北那边云金山所产,比中原所产要肥硕很多。”安安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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