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心领神会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用衣袖遮着,暗地里递了过去。
那个宿卫军小头目,掂量掂量手中的银子,笑容可掬地放马车出了城门。
宁智深气的不行,贪银子贪成这样?他就要下了马车去和那小头目理论。
“算啦,今天我们还有正事儿要做。整顿军记,也不急于这一时。”安安劝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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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声答答,西去的驿道边,马车在一个僻静处停了下来。
众人下了马,青叶利索地从马车底部的夹层里拖出了一个人。那人高鼻深目美艳不可方物,正是前几日在菜市口,被腰斩的乌头毒女。
端王妃强烈要求千刀万剐了乌头毒女。她毒死了自己丈夫,百死不能泄其恨。
但大正朝自宁威远登基,就废除了千刀万剐之刑,权衡之下改成了腰斩。
安安自从见过乌头毒女,一直不能忘记她。可怜她从小就被人当作毒物来养。暗地里同宁智深商量,能不能救救那个可怜的女子。
“这天底下冤枉的人不少,你这是要个个救?”宁智深问道。
“可是这个女子我见过了,我知道了,我放不下她啊!”安安苦恼地说道,不知是可怜这异国女子,还是可怜自己。
自己也是战家的复仇工具?
前几日,法场腰斩的是另外一个女死囚,套了黑头套看不出是谁。验尸官踢了踢血淋淋的两截尸块,就在簿册上签了自己大名。
“你给的银子都给了女死囚的家人,老钱说那女死囚千恩万谢的,她没想到临死了,还能挣一笔银子留给两个幼子!”
宁智深同乌头毒女叽里呱啦说了一气,还不停地用手比划着。乌头毒女盈盈下拜,谢安安的救命之恩。
“她十分感谢你救了她,她叫苏比哈丽,以后你如果去漠北国可以找她!”宁智深翻译道。
“你会说漠北话?”安安好奇地问道。
“我经常去,听也听会了。”宁智深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说漏了嘴,和安安开始说起了别的。
两个人看着惠民局的马车载着苏比哈丽西去,也坐马车返回。
宁智深特别地兴奋,滔滔不绝地讲着。从京城各种流言蜚语,说到自己的囧事。
他绘声绘色地讲着,他一时好奇,偷了父亲枕头底下的春宫册子来看。父亲发现不见了,到处翻找。
宁智深吓的没办法,将春宫册子塞到了哥哥宁威远的枕头底下,害的宁威远跪了好几天搓衣板。
马车里的人都笑的前仰后合,突然想到宁威远是皇帝了,这种事是不是自己不该知道?众人连忙都捂住了快要笑掉的大牙。
“这个时代居然也有搓衣板!”安安大笑着说。
宁智深看着安安如花笑容,一时呆了一呆,为啥今天自己那么话多,连陈年囧事都拿出来说?
“没事了,你只是初次喝咖啡,有点兴奋罢了!”安安忍住笑说道。
“喝咖啡还有这效果?!”宁智深想着,嘴角浮出恶作剧的笑意。
“那你得给我多点!我先去给皇兄喝,再去给老钱喝,再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