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威远看着花卷儿,倒有点欣赏起这个小屁孩来,旁边的龚宁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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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宁威远他们走后,花卷儿听得外间珠儿姐姐睡的沉了,蹑手蹑脚出了房门。轻车熟路地在展府的后花园穿行。
花卷儿来到了马厩前,小胖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簪子,紧紧握在手心,闭上眼睛开始低声召唤。
慢慢空中黑孩儿幻化成形,他笑嘻嘻的看着花卷儿,飘到了一匹正在沉睡的马身上,张开没有牙的小嘴,开始吸吮马血。
“别抱怨啦!马血也不错啦!”花卷儿嘴里叽里咕噜的说道。
一个起夜的马夫,看到花卷儿独自一个人,站在一匹马旁边自言自语。这孩子怕不是梦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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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定定的看着花卷儿,“你昨夜梦游了?”
“也许,可能吧。”花卷儿有点心虚,低头不敢看小七。
小七从花卷儿的床上,拖出了一个大包袱。“这里面都是什么?”
花卷儿敏捷的扑了过去,将小七向外推,“”你别碰我的包袱!”
小七不理他,打开包袱,顿时一堆糕点散落了出来。“你这是?”
“我,我,我要去找堂主姐姐!”花卷儿似乎要哭了,“她不能就这样扔下我不管。”
小七心一软,将花卷儿抱了起来,花卷儿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你真傻!这一堆吃的重不重啊?带银票多好啊!”
“银票是什么东西?”花卷儿抽噎着问道。
……
……
到了大溪河前面,湍急的水流声顿时如雷贯耳,波浪打着漩涡奔腾而过。
大家顿时傻了眼,大溪河上的所谓桥,只是七根铁链而已。单人赤手踩着铁链,勉强可以通过。马匹、行李就成了问题。
巴雅尔做了一个滑索,将马匹、物资挂在滑索上,滑过大溪河。
中间又出了状况,一匹马滑到河中间时候,眼罩掉了,马看到自己身悬在半空中,顿时受了惊拼命挣扎。
绳索哪里吃的消一匹马挣扎之力,立马断了,马嘶鸣着掉入了大溪河中,转眼就被急流冲走。
这一折腾,等安安最后一批人要过大西河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巴雅尔犹豫了起来,他看着黑漆漆的河水,转头对安安说,“赵堂主,我们明早再渡大溪河可好?这大溪河古怪非常,当地人夜晚是不敢过河的。”
“为什么?”安安问道,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宁智深只派人送来过一封信,说是已经封城了,情况非常严重,城内死尸堆积如山。
虽然戴了口罩,但入城送粮食的士兵依然有人发病了,城外也开始疫病四起。
“这座铁索桥上原来是有木板的!30年前大周和罗刹国在这里大战,大周惨败!撤退时,罗刹国派奸细烧桥,就余下了铁索没来得及毁掉!”巴雅儿无限感慨地说道。
“后有追兵,前方却没有了桥,无数将士要么死在了罗刹弯刀下,要么掉下大溪河淹死了,那日大溪河都变成了红色!”
安安听到这里不由悚然动容。
“后来,这里到了晚上就阴风四起,鬼哭狼嚎,附近的居民经常看见河里的水鬼踏浪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