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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安安慢慢醒了过来,她看着帐篷顶,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身边的花卷儿发出了欢呼,“娘,你醒了!吓坏宝宝了!”
老御医也摸着白胡子笑了起来。
花卷儿轻轻亲了安安一下,心有余悸地说道,“娘,你吓到花卷儿了。”
花卷儿的小红唇又香又软,安安很是享受。
“是你吓到娘了啊!”安安刮了一下花卷儿的小鼻子。
旁边的老御医行了一礼,“赵庄主大喜大喜啊,只是您体弱,还是要安心静养!”
旁边的花卷儿听不懂,扑闪着大眼睛,看看娘又看看白胡子老爷爷。
“李大夫,辛苦您了,只是我想自己告诉陛下,给他一个惊喜,不知李大夫能否?”
“那自然好!”老御医摸着白胡子笑道。
安安叹了口气,这个伊斯泰自己一定要杀,只是不知道杀了以后,宁威远会不会和自己翻脸。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自己杀了伊斯泰会引起两国大战吗?安安愁肠百结。
安安带着花卷儿来到了举行宴席的大帐,一进大帐,酒味混合着脂粉味扑面而来。
罗什国舞娘穿着华丽暴露的衣裙,媚眼如丝,扭动着细细的小蛮腰,丰乳肥臀,极为妖娆。
有一个舞娘简直就要坐到了宁威远怀里。
鸠摩从旁边走了过来,戏谑对安安说道,“宁威远这件衣服是不是不要也罢?!”
安安含笑看着他,“谢谢你,救了花卷儿!”
两个人同时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扭头看去,宁威远拿着酒杯的手悬停在半空中,正火药味十足地看着鸠摩。
鸠摩碧蓝的眼眸冷冷地瞪了回去。
宁威远终于忍不住了,走了过来,牵着安安的手,将她和花卷儿安置在自己的皇座旁边,才放心地四处喝酒去了。
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狂欢的人们。
今天醉酒的他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明天沙场上说不定又是你死我活的拼死搏杀,人生啊!
安安的手放在小腹上,叹了口气,李御医说会是个女孩儿,自己也觉得是个小公主。
“赵庄主怎么不好奇,皇帝陛下为什么刻意和罗什国修好?”伺立在旁的龚宁低低地说道。
穿着龚宁皮囊的枯瘦巫师气坏了,他在密林中打猎时,看见了练武场上骑着小马的花卷儿,心神一动,赶着野猪向花卷儿那个方向去了,没想到最后鸠摩坏了好事。
安安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
“皇帝陛下只是想腾出手来,一鼓作气,平底滇国,剿灭前朝余孽战兰成!攘外必先安内!”龚宁阴险地说道。
安安楞了一下,脸色变的惨白,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这么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