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着头上青筋暴起的宁威远,觉得好陌生,“我本来就不是这世间女子!在我眼里,所有人生而平等,不论男女!”
宁威远长长的凤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陛下!赵堂主这些话离经叛道,耸人听闻,亘古未有。她居然拿这些话来作为她不守妇道、不守贞洁的理由。”龚宁在旁边添油加醋。
“你为什么私自去天牢去见鸠摩?”宁威远冷冷的说道。
“他救了花卷儿,我只是去给他送一点吃的。”
“仅仅是送吃的吗?难道你们不是相约私奔吗?他不是说带你去他的家乡吗?”醋意已经冲昏了宁威远的头脑。
安安张口结舌,这时候辩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沉默的安安更加激怒了宁威远。“你禁足在竹园!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吧。作为一个女人,应该怎样服从你的君王!”
屋外花园里。东哥和花卷儿依偎在红玉的怀里。
“红姨,为什么爹和娘会吵架?爹爹不喜欢娘了吗?”花卷儿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世间呐,没有不吵架的夫妻。小鬼头,你就不用担心啦。”
“是啊!我爹我娘,他们不光吵架,还打架呢!我爹把我娘打的好惨。”东哥心有余悸的说道。
“爹爹还会打我!”东哥想想补充道,他撇着小嘴要哭。
红玉叹了口气,将两个小宝宝抱在了怀里。
夜深了,余怒未消的宁威远,去了花卷儿房中想和儿子一起睡。花卷儿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宁威远叹了口气,他那么地爱安安,为什么她就不能让让自己呢?宁威远想给花卷儿盖好被子,突然他看到了花卷儿脖子上挂了一块金黄色的玉佩。
这样的玉太特别了,宁威远颤抖着手,将玉佩取了下来。
他仔细看了看,没错!这确实是末帝战英豪,时时刻刻挂在身上的那块雕龙玉佩。
末帝战英豪死后,这块玉佩也神奇的消失了。只是如今为什么会出现在花卷儿的脖子上呢?
他大步走到安安的房中,安安还没有睡,长长的黑色如丝秀发,披拂在她白玉般的面颊旁。
她正垂着眼眸沉思,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他将这块玉佩扔到了安安的面前,宁威远昔日深情款款的脸上,如今全是冷漠。
“这块玉佩,这从哪儿来的?”
安安看了一眼,说到,“那是花卷儿外公送的。”
“他死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如何送?”宁威远恨恨的说道。
“忌日那天,老爷子说要送,我还以为只是说说。只是没过几天,花卷儿的脖子上就有了这块玉佩。”安安实话实说。
宁威远大怒,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自己神神叨叨、装神弄鬼也就算啦。朕不许你将花卷儿也带成这样。”
安安的脸色瞬间惨白,原来宁威远是这样想自己的?
“明日起,花卷儿就跟着朕进宫住!你在竹园,自己好好想想吧,朕会派人给你送《女德》来,好好读一读!”
“我要花卷儿陪在我身边!我是他的母亲!”安安拽住了他的袖角。
宁威远冷冷的哼了一声,甩开她的手,拂袖而去。
安安泪流满面。
……
……
天清寺幽暗的地下洞窟里,法华盘腿坐在棺材圆阵的圆心区域,正在用几枚古老的铜钱占卜。
法华嘴里喃喃祝祷有词,他将手里几枚铜钱扔了出去,定睛细看过去,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