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宁无助地看着房顶,眼光中透着绝望,他知道宁威远的情形和自己一样的糟糕。
如果不是花卷儿太小,宁威远一定不活了,他已经了无生趣了。
这都是自己的错啊,自己从地下室里出来了,老朋友死了一堆,连安安也死了,这都怪自己啊!
龚宁在卧室里无语泪千行。
这日,太后的寿诞,宴席已经开始了,宁威远依然在御书案前奋笔疾书。
慈安宫总管太监王耀祖,锲而不舍地站在勤政殿殿门口等着。
龚宁小心翼翼地对宁威远说道,“陛下就是不去,太后也拿陛下没辙!但花卷儿太小了,上次刚被打烂了屁股,防人一时容易,防人一世难。不如缓缓吧?”
宁威远搁下笔,想了想,无奈换了衣服往慈安宫去了。
宁威远的到来,让慈安宫家宴上的各宫女人们,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一个轮流来向陛下敬酒,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个机会啊。
宁威远沉默了一下,要么一个不喝,要么来者不拒。
他选择了后者,解酒浇愁,再说喝多了,也就不用应酬了,等会让龚宁把自己扶回去也就是了。
果然宁威远喝多了,很多,醉的人事不省。
龚宁费劲地和几个侍卫将他扶回了勤政殿,将被子盖好,叹口气,在外间守着。
“龚将军,您要不休息一会儿?”总管太监林正海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不了,皇上喝得实在太多了,我不放心!”
“那就到偏殿吃个宵夜?今天御膳房新来的厨子,您尝尝手艺怎么样?”
龚宁看了他几眼,“那就谢谢了!”。龚宁站起身和林正海一起向偏殿走去。
龚宁这边拿起筷子,刚吃了几口,突然站起身,说是要回御书房拿东西。
陪着他的林正海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着跟着他走到了御书房门口。正好几个小太监扛着一个被卷儿,急冲冲地向皇帝的寝室走去。
龚宁大喝一声,“该死的奴才,你们这是做什么?”随着他的喊声,几个带刀侍卫冲了上来,如狼似虎地将几个小太监拦了下来。
“你们扛个被窝卷儿进陛下寝室干什么?”龚宁冷着眼看向林正海。
被窝卷儿有点散开了,一个长发如瀑的美人头露了出来。
林正海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干奴才的事啊,是太后的旨意!为了皇室开枝散叶,给陛下送个女人进去!”
龚宁气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他从怀里掏出了宁威远的御赐金牌,“我有皇上的御赐金牌,你们带着被窝卷赶快滚吧,慢一慢我就要了你们小命!”
林正海和几个小太监吓的脸色惨白,飞也似的跑了。
龚宁坐在了宁威远的寝室门口,深深地叹了口气,这都过得什么日子呦!
半夜,无忧想着这几日没去花卷儿那里,星星不吃人间的食物,只吃恶灵,估计饿的够呛。
无忧连忙将通灵簪插到了头上,默念心法,想着花卷儿的寝室,空间跳跃了过来。
无忧睁开眼睛,哈哈,正好掉在了花卷儿那一片明黄的床上,自己这个灵力渐涨啊,空间跳跃的如此精准。
花卷儿似乎睡着了,无忧坏笑着揭开了被子,准备吓花卷儿一下!
结果无忧吓得了自己,躺在被子里的不是花卷儿,而是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