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警惕地看着他,又羞又恼,毕竟面前这个人用强夺走了自己的初吻。
“对不起,那晚朕喝的实在太多了,又中了媚药!”,宁威远看无忧气得正银牙轻咬,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无忧这段日子,时而梦到宁威远扭曲可怖的脸,时而梦到宁威远那双情深缱绻的眼。
她很混乱,不明白自己的心。
无忧莫名地害怕宁威远情深似海的眼睛,那里面有自己不能承受的重。
“花卷儿都告诉我了,谢谢你没有杀星星!”,无忧转头去看酣睡的花卷儿。
大殿里响起了西洋钟报时的声音。
钟声惊醒了无忧,让她想起了战殿主的板子。无忧很怀疑战殿主打她手板时,用了灵力。
“我要走了。”无忧惶急地说了一声,默念心法,急急地回了西陵神殿。
仿佛一阵风吹过,无忧消失了,满屋纱幔在风中轻舞飞扬。
宁威远站在无忧消失的地方,怅然若失,一屋子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都黯然失色。
……
……
柳小青风尘仆仆地勒住了马缰绳,他看了一眼巍峨的公主府第,愣怔了半响,才翻身下马。
离卧室好远,柳小青就听到了瓷器破碎的声音,又发什么脾气?
走到卧室门前,他沉郁的眼睛望向了一个丫鬟,那个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公主殿下今日在宫中,被太子养的小猴子抓花的脸!”
柳小青摇了摇头,走进了卧室,满地都是砸烂的雨过天青茶具,宫女跪了一地。
宁水云兀自站在那里,气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他看见宁水云肿胀的脸,不由呆了一下,随即笑道,“这都是谁啊,将公主殿下气成了这样!”
宁水云看见了柳小青这样说,气得哭了起来。又想到太医说,泪水会让伤口恶化,只得又忍住了。
她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跳起脚开始咒骂花卷儿,丝毫没有在意柳小青风尘仆仆疾驰千里,才进府门,一口水还没喝。
柳小青命人打扫干净房间,将宁水云拉进怀里,“乖,不闹了,日后我们找个机会把花卷儿的脸也划花就是了。”
宁水云这才安静下来。
两个人像夫妻一样用了晚饭,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沉默谨慎地做着份内的事,没有人奇怪将军和公主这一奇怪的组合。
半夜,一盏烛火,粉红纱帐里,柳小青抱着宁水云,看着垂着许多银星的帐顶发呆。
直到怀里的宁水云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柳小青才翻身下了床,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支管针,熟练地将宁水云的袖子挽起,找到血管位置,开始抽宁水云的血。
幽暗的烛光下,此情此景显得特别诡异。
柳小青一脸的平静,他在香薰里放了迷魂的药粉,自己当然早已服了解药。
他抽完了一管子血,用棉球给宁水云止了血,又温柔地给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转身出了卧室。
夜风已经很凉了,他穿的很单薄,身形依然如标枪般笔直,没有丝毫佝偻。
什么能凉的过自己的心,那里早已冰封千里了吧,柳小青苦笑了一下。
他进了书房,这是公主府里他自己的房间,转过头对身后伺候的人冷冷地说道,“擅入者死!”
他的书房就如他人一样,标准的军人风格,一桌一椅一书架,再无其他。
一直到屋顶的巨大书架,占据了整整一面墙。
柳小青将手伸进书架其中一格,轻轻扭动一下,那面巨大的书架无声地滑动着,露出了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