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威远等无忧睡的熟了,才放下了纱幔,轻轻走到了外间。
他好累啊,他的头一碰到了枕头,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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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慈安宫里,太后窦凤舞在佛堂前念完往生咒,睡下了。
清秋轻轻捶着自己的小腰,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这日日站着立规矩,腰早早地就不行了,自己不过30几岁,却已经有了苍老的心境。
她进了房门,反手关上了门,没有点灯,直接向床边走去,独自过了这么多年,这方寸大的小房间,已经熟悉的闭着眼也不会走错。
清秋直接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她差点失声尖叫起来,然后她就看到了黑暗中那紫幽幽的眼眸。
她知道这是谁了,她捂住了嘴。
“太子殿下!”清秋小声地喊了声,当然喊的不是花卷儿,而是战兰成。
“这些年日子过的不错嘛,朕看你倒是越发年轻了!”战兰成看着清秋,脸上看不出是喜悲。
“陛下!”清秋这才想起,战兰成已经在滇国称帝了。
“陛下这时候进入皇宫,实在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清秋颤着声说道。
“他们哪里会想到,最得太后宠爱的宫女主管,会和朕这个前朝余孽有瓜葛?”战兰成轻浮地摸了一把清秋的脸。
清秋一时无语。
“陛下,不知今夜前来?”
“朕是来杀了宁威远那个谋朝篡位的逆贼!”战兰成说道。
清秋吓的面无人色,“这么多年了,不知陛下为何......”
“最近,滇国和大正战乱又起,宁威远那厮抓住了红玉,来要挟朕!”战兰成冷冷地说道。
滇国和大正战乱又起,还不是你挑起的战事!清秋心里想着,却是不敢说出口。
“红玉是?”
“朕的一个妃子,怀了七个月身孕了!”战兰成没好意思说,自己光顾上逃跑,将红玉扔在了半道了。
清秋低下了头,她有点难过,自己暗中跟了战兰成这么久,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陛下这又是何必呢?太后也有对付宁威远的打算,陛下坐山观虎斗就是了,何必亲自动手,将自身置于险境。”
“这怎么可能?母亲对付自己亲生儿子?”战兰成摇头不信。
“太后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清秋说道。
“两个儿子有什么分别?还要折腾?”战兰成依然不信,虎毒不食子啊。
“当然有分别了,两个儿子爹不一样啊!宁威远太不听话,多次触怒太后,太后的脾气哪里能忍!”
战兰成想起了那个流传甚广的谣言,不由哑然失笑,“朕也是活久见,这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情,最毒妇人心啊。”
清秋沉默不语。
“朕依然还是要杀了他,朕说过要让宁威远这个叛贼之子死在朕的手上!”战兰成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