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龙昊泽的眼睛犹如一双闪亮的狼眸,盯着卷缩在一团的苏沐雪,却又不得不勉力强制压住害怕的颤抖身躯,他看着这样的苏沐雪心里有点痛,瞬间就被他压下了,他不会可怜她,就是要让她害怕,让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就让她好好的在这里呆上两天,到时候再来接她。
黑暗中,男人轻微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而去,苏沐雪的心也随着看不见龙昊泽的离去的渐渐平复。
但是当她一静下来,黑暗的恐惧,曾经坐牢后留下的孤寂强占着她的脆弱神经,当身体经历之隔一弦之线,苏沐雪的精神已达到崩溃。
她极力的抓住自己的双臂,害怕而使她忘却手中的力道,本就秋天穿的极少的衣服,指尖都穿过那层薄薄的布料,在娇嫩的肌肤上流下一个红痕都还没有发现。
没想到自己在这样害怕的时候,苏沐雪还是渴望着龙昊泽能够来救赎,当她意识到这可笑的想法时,她自嘲的一笑,这明明就是男人狠心下的后果,还奢望,自己还真是越来越下贱了。
就在苏沐雪消失的这段时间,莫少言得知自己的弟弟在海外已经稳定了病情,他的严禁也解封了,稽查组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他不妥的事,官复原职。
这天,莫少言得知原来自己一直喜欢的初恋风琴就是苏沐雪,没想到短短的几年未见,初恋已是十个万里。
当他出国不久,风琴家道中落,她的父亲畏罪自杀,她的母亲也随她的父亲而去,留下一退烂摊子,巨额的欠款将她逼上坐牢的境地,也就是自己回国后的一年后,她才出狱,从此她改名了。
当莫少言知道此事,他顾不得晚上时分,驾车来到苏沐雪现在的住处,开车的路上,他想着苏沐雪的经历心一阵的疼痛,真怪自己为何不早点回来。
莫少言将车停在苏沐雪住处的楼下,根本不顾车还没有熄火,就打开车门向楼上冲去,陈旧的老式楼梯被男人急切而稳健的脚步发出一声声回荡的响声,哚哚的声音在楼道里飘散,当莫少言站在陈旧的一扇斑斓的木门前时,心里一阵沉痛。
没想到当初那样的娇滴滴女孩,时隔几年完全颠覆,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莫少言抬起手想要敲门,可是却又害怕。
思绪扭转,他记得当初在上京市中里,他看见苏沐雪到隔壁班上学,经过他教室外的过道,看着女孩黝黑的长发扎成马尾,白色的学生装,侧面的轮廓勾勒出女孩娇美的曲线,挺立小巧的鼻子,长长的浓密睫毛,就像一把小扇,随着女孩睁开的眼睛而露出美好的形状。
“叩叩叩”莫少言等了很久才落下沉重的手指,木门发出年迈的声音,也让他沉重的心加速了跳动,因为他们就只是隔着一闪门,这样近的距离,让他就像最初将那封情书放在她的课桌里一般的忐忑激动,心跳加速。
当声音发出再消失,他都没有等到里面的回音,莫少言以为苏沐雪已经睡下,百转千回,要不明天来看她,可是那双脚却移动不了,就像被万年胶黏住一般,移动不了。
最后,他还是狠心的再次翘起了门,他就当一次敲醒她的美梦的祸首吧,不知道等会的她是不是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打开门,看着她,她会惊讶吗,会露出笑容,还是怒意满脸。
当第二次,莫少言敲门后,他等来的并不是苏沐雪的声音,她的开门,而是隔壁的邻居,因为嫌敲门声太过突兀,旧式楼房一点都不隔音,莫少言制造的声音,再他看来是高兴的声音,而在别人的耳里就是一种折磨,“谁大半夜的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