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在休息的黑无常手上的灯又亮了亮,黑无常从床上起身,瞧了眼,一脸的喜色,起身摇了摇正在熟睡的白无常,“兄弟,兄弟,快起来,阳间又有人给咱上供了。”
白无常立马一个激灵起身,“呵呵,是只鸡吗?一会咱哥两喝个小酒,大口吃肉,来来来,起来干活。”
这边张大仙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把一张白纸用鸡血写上些字后,从口里喷出火苗来尽数烧去,看的伊琳和小北几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众人也都睁大眼睛瞧着。
黑无常这时手中出现了张大仙烧毁的纸条,笑着打开后,瞧清楚后笑意凝固在脸上。
白无常疑惑地接过来,看了看,只见纸条上写着,“请神君明示皂角村蓝伊琳是何方妖孽,从阴曹地府逃脱出来害人。”
白无常彻底怒了,扔了纸条,气呼呼地,“大哥,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蓝伊琳这丫头最好这几十年都别见到,不然到了老大那里,有我们好果子吃。”
黑无常挑了挑眉,“这是必须的啊,再说了,除了没喝孟婆汤,跟投胎没区别,就算是老大知晓,也不能把人硬是拉回地府来啊,哼,找茬?也不看看这阴阳道上谁说得算!”
黑白无常交头接耳地商议一番,两人阴险地笑了。
这边张大仙正磕着响头,突然毫无征兆地浑身颤抖起来,口里还大喊着,“神君饶命,神君息怒,凡人不该惊扰了神君休息,知道了,知道了。”
张大仙随后瘫软着身子,徒然地跌坐在地上,蜡台也瞬间熄灭了。
众人大为震惊,几名村民七手八脚了把张大仙搀扶起来,张大仙站不稳,硬是被人夹在中间。伊琳一家也摸不清头脑,这时,村长和蓝麻子、小萱也赶到了。
村长寒着脸,大声训斥,“这是怎么回事,背着一村之长在大壮家设什么祭台?”
蓝麻子也冲上前来,指着一众人,哆嗦着手,“妈的,是欺负我老蓝家没人了。谁敢在这里找事,我,我蓝麻子就给他拼命去。”
蓝麻子名声在村里不好,是个混球脾气,年轻时没少打架斗殴,也是个地痞流氓般的存在,现在年龄大了点,收敛了些。
蓝家本家兄弟并没有什么过大的矛盾,都是因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有些争执,蓝麻子见有人趁着三弟出门,欺负这几个十几岁的孩子,一下子不忿了。
蓝麻子抄起院里的大扫帚举在手里威慑众人,村长也没制止,只见张大爷带头说道,“咋能说欺负人呢,麻子,没有的事,就是这大丫的事,村里都胡传着呢,怎么的,也得找张大仙给瞧瞧吧。村长你说呢?”
其中一名中年妇女也接话,“是啊,不看看能放心不,万一哪天出点古怪事,还不是都会想到是大丫干的,看明白了对大家都好。”随后转向仍旧瑟瑟发抖的张大仙说道,“你瞧瞧,张大仙这见多识广的阴阳仙都吓成这,一定是有大问题了,是个大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