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6月,水下并不冷,伊琳震惊于有人想害自己的同时,很担心上岸后又遇到那名女子,或者说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人也害自己。
伊琳想到这里,也没有呼救,在湖边发现了一个亮光的洞口,水流也顺着洞口流走了,想着侍女给自己说过的话,那么外边有亮光,洞就不会太长,也就在水面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屏住呼吸,忍着疼痛,从洞里顺着流水出了刘府。
刘府的花园后墙后面是一小片空地,对面是护城河河道,好在这小水渠很窄,伊琳扒着废弃的河道里的一块大石头,从河道里爬了出来,一瘸一拐地往远走去,一到正对着的正街,岔道上正好有一匹拉货的马车。
马车夫是常年靠给人拉货讨生活的,见了浑身湿漉漉地伊琳,连忙迎了几步,“这位姑娘是掉水里了?”
伊琳气喘吁吁地,下意识地点点头,“不小心掉进去了,大哥,能不能送我回家!”
马车夫扶了把伊琳,“那没问题,但是要给银钱。”
伊琳上了马车,马车夫也就驾着马车把伊琳往蓝府送。
伊琳从后门入了蓝府,小萱最先发现了伊琳,小萱紧张地要叫人,伊琳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口型,吩咐小萱,“去给这位小哥车钱,多拿点!”
小萱忧心忡忡地一步两回头的去取钱,伊琳看着车夫,说道,“在外边不许乱说,掉进水里已经很丢人了1”
小萱取来自己存私房钱的小钱袋,伊琳接过来从里面掏出1小锭金子给了车夫,车夫眼神都发亮了!
伊琳又交代了一遍,马车夫喜滋滋地应承着,“小姐,您放心,谁问都不说!”
小萱扶着伊琳到房间,小萱边帮伊琳找衣服,边担忧地问,“大姐你怎么了,不是去刘府听戏吗,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伊琳把又脏又湿的衣服脱了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躲在床上盖上了被子,才迎着小萱焦虑的眸子,小声道,“一会你帮我把衣服洗了,你自己洗,不要惊动任何人,晚上嫂子和小仙回来也不许说,就说我看戏觉得无聊,想来家里还有个急事,自己回家了,剩下的什么都不许说,烂肚子里。”
小萱帮伊琳擦拭着头发,低头看着很是疲惫的伊琳,“大姐,我已经长大了,有什么话你都可以对我说的,我13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发生什么事了?”
伊琳任由小萱给自己擦拭着,也有些沉寂在自己的思维里,许久才说话,“在刘府的时候,有个女人把我推到了后花园的湖水里。”
小萱顿了顿手,急忙挪到伊琳的床边坐下,神情明显紧张害怕起来,“是谁,谁要害姐姐?”
伊琳摇了摇头,“还不清楚,我不认识,而且我去刘府也很意外,除了家里人没有人知道,要说得罪人了,那我倒是在刘府看到了明月公主的小跟班。不过无论如何,你都要保密,姐姐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谁都不许说,连爹娘都不许说,姐姐的小命就靠你了”
小萱有些想哭,但仍旧郑重地点了点头,“姐,你放心,我的嘴巴最严实了”
两个姐妹商量好,小萱偷偷地给伊琳把衣服洗了洗,简单地吃了些晚饭才亲自给伊琳洗了洗澡。一番折腾下来,伊琳摸了摸额头,“好在没有感冒!”
云海逼着自己不去想伊琳到底怎么了,折腾了两个多时辰,才在大理寺卿的提醒下,想起去蓝府看看。
云海派暗卫一直暗中护着伊琳,如果看到伊琳从刘府出来,在如此大动静的情况下一定会禀明自己的。但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还是很意外的。
云海一方面幸庆伊琳没有沉在湖底,另一方面也想不明白。
刘府在没有任何结果的情况下,封锁着消息,有云海在,就算贵夫人有意见,也是不敢在云海阴着脸的情况下造次的,也都暂时在刘府。
暗卫和大理寺的人到了蓝府,见伊琳稳稳当当地坐在书房画画,也是极其郁闷,不过也都松了口气。
伊琳表现的有些惊讶,看着大理寺的两名带刀侍卫和两名便衣男子呆望着自己,笑道:“怎么了?都带着刀进来了?”
几人互看了眼,一名侍卫恭敬地拱了拱手,“蓝司农您自个从刘大人府邸回来的?”
伊琳仍旧专心于作画,漫不经心地说,“我在看荷花,突然有想法想画个自己在桥边欣赏荷花的画像。也想试着走动走动,就从刘府出来了,也没多远,自己走着逛着回来的。”
伊琳悠闲的勾勒着一位美女的线条,侍卫郁闷地看着正主悠闲地作画,也是很无奈,这外边的人都发了疯似的在找人,这位悠哉悠哉地在作画,“您从刘府正门出来的?”
伊琳这才放下笔,慢慢地扶着书桌坐了下来,端看着侍卫,开口道,“偏门吧,我路上还遇到了一名侍女,给她交代了一声,怎么了,你们这么紧张的,是担心我的腿吗,好多了,不过我还是太大意了,走的时间太长,腿比先前是疼多了。”
伊琳低头继续作画,想了想自己到京城的一切,锋芒毕露有利有弊,加上和公子、顾凌浩的感情纠葛,皇室的大王爷,明月公主,或许还有别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的人,仰慕公子和顾将军的女子都有可能看自己不顺眼。这种尔虞我诈的京城,以后是不能毫无防范的活着了。
而画中的女人,无论是谁,谁派来的,有企图的还是临时起意要害自己,伊琳都在想办法,看如何才能查清楚。
在伊琳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女人的画像跃然纸上的时候,云海迈入了书房,在伊琳没有注来得及抬头的情况下,一把把伊琳揽入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声音也带着疲倦和惊喜,“伊琳,还好你没事”
伊琳也轻轻地揽着云海的腰部,想着云海应该是可以放心的依靠的人吧,伊琳露出了笑意,在伊琳的心里,云海是自己的爱人,那么依靠他就是自己现下最心安的事情。
伊琳退出云海的怀抱,在云海焦急地凝视着自己,要问什么的当头,拉了拉云海的手,意识云海看桌上还未完全画好的画像,轻启贝齿,“等我画好了,你帮我查一下,把我推入湖里的女人是谁?悄悄地查,我觉得这女人好似像个女婢,看气质和衣着不是个官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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