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顾凌皓,伊琳还是有些理亏的,心里也堵堵的,哀怨地看了眼凝视着自己的皇帝,表态道,“我,我也知道我是不对,那推一下婚事也是可以的,我也不希望顾将军更加难过,推一推吧!不过皇上。”
伊琳讨好似的亲自给皇帝倒上茶水,巴巴地说,“那就推一推吧,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不过皇上,那可别推着推着就没有下文了!”
皇帝顿时失笑,这小丫头这是明着不满皇帝的安排了,伊琳见皇帝有些不高兴,连忙巴巴地继续讨好,“皇上,您看虽说我是个小女子,但这几年也是尽心尽力地为朝廷办事的,那顾将军的事,是我的错,就推一年半载的好不好?不过我今年也17岁了,等明年是一定要考虑大婚的事了,那等一年半载,顾忌了顾将军的感受后,明年就不能找理由了。这样啊!”
伊琳的眼眸闪悦着光彩,为自己的前途争取着,“皇上,我提前送给皇室个丰厚的嫁妆啊,收了嫁妆这婚事就定下了。您放心,这嫁妆皇上一定会满意的。”
皇帝爽朗地笑道,“哈哈,自然是作数的,要不然朕怎么去见这个幼弟呢,现下朕都躲着他了,小丫头还是在云海面前给朕解释一下,至于嫁妆,别说是蓝家,就算是大权在握的宰相,都不敢夸下海口,说是要给皇室丰厚的嫁妆的,我皇室缺你一点不起眼的嫁妆嘛,你这小丫头!”
伊琳对着皇帝摇了摇手指头,自信地解释,“皇上,这份嫁妆您可别小瞧啊,在未来的若干年,一定会为充盈国库立下汗马功劳,这份厚礼,皇上一定会满意的。过几日我准备好了,从户部正式提交这份厚礼给皇上哦,皇上到时候去我的农庄瞧瞧去,但皇上一定要记得,收了这嫁妆,一定要记得明年我和公子的大婚的,那这是嫁妆,嫁妆!”
皇帝已经达到了目的,自然是伊琳说什么都是首肯了的,原本皇帝对伊琳的说法是不在意的,但几日后,看到了这份户部尚书提交的奏折。
户部尚书提议,“皇上,蓝司农的农庄里养了很多草原上独有的牛,说是专供百姓吃肉用得,臣去瞧过了,真是长眼啊,这可不是寻常的耕牛,不能耕种良田的,涨势很快,很肥,蓝司农说过下个月就开始出售第一批肉牛,一匹牛出售前会在户部报税,如若这牛卖100两银子,收取5两银子的税收。”
魏尚书很是激动,抱着一小坛白酒放到御书房的桌上,打开了,一股白酒的清香飘散出来,魏尚书指着这坛酒,对皇帝进言,“这酒真是好,臣已经和邵宰相、万宰相在一起享用了一坛了,两位大人都在打听在那里买到的,这酒在我葳朗国可是独一无二的好啊,蓝司农说这坛酒卖10两黄金,就算是50两黄金都是有人买的。这好酒无价啊,重要的不是这个。”
魏尚书很是欣喜,皇帝站起身来,狐疑的瞅着这坛酒,听着魏尚书说道,“蓝司农说这坛酒每卖出一坛,会上交给朝廷售价的五分之一作为税收。”
皇帝意识御前公公,倒出了一点酒,在魏尚书亲自喝了三杯后,打发了公公做了几样小菜,试了试毒后,和魏尚书一起小酌了几杯。
皇帝顿觉这酒气味芳香纯正,入口绵甜爽净,不同于葳朗国现有所有的酒品,两个人喝了一斤的酒,皇帝也有些微醉,睡了一觉后,醒来就惦记着这蒸馏酒了。
皇帝亲自去了伊琳在京城的农庄参观了肉牛的养殖,看了酿酒的大型作坊,看着如此诺大的酒坊,才相信,这酒投放到市场上会多么轰动。
伊琳在皇帝看着作坊,极为开心地解封酒缸时,给皇帝进言,“这酒先期会高价售出的,只供应高档的酒楼和京城专门接待外邦来客的驿馆,等名声打出去了,我们可以卖给别的邻邦的,那价格自然很高,而且这种酒酿造也是很有讲究的,水的不同,酿造时间等都是有所不同的,就算以后民间慢慢会酿制了,只要控制了税收,允许入市,但每坛就都要收税,那自然朝廷会跟着增加很多税收的,您说呢?”
皇帝很是开怀,当场就夸了伊琳,“蓝司农不愧是户部的杀手锏啊,真是匠心独运,朕一定好好嘉奖!”
伊琳在几名王爷和朝臣在场陪同的情况下,对着皇帝小声说了句,“不用嘉奖,不用不用,皇上只要记得,这是嫁妆,呵呵!”
四王爷在皇帝身边,听见伊琳如此说,眼眸深邃地看了眼巴结着皇帝的伊琳,揉了揉眉心,想着这丫头到底是亲自讨要皇帝的许诺了。
四王爷陪着皇帝,全程看着这酒坊和新颖的农庄,伊琳又带着皇帝参观了一下自己的实验室,对着一些瓶瓶罐罐,给众人介绍,“这个地方,以后等正规了,会有很多农垦的优良种子,最终从这里走向良田,相信会对粮食产量、农业的发展尽一份力的。不过这需要朝廷金钱的支持。需要皇上的支持,呵呵!”
皇帝看着这从未见过的情形,这本来就是按照现代的实验室布置的,这里的人员也是从各地选出来的,虽说比不得现代的实验室,也是慢慢地越来越成样子了。
四王爷更是赞赏,看向伊琳的眼眸越发的热切起来。
而云海最终在伊琳撒娇似的解释中,同意把婚事往后推推,云海虽有所不满,但仍旧是识大体的,在见到皇帝后,也对皇帝表态,“臣弟也知晓皇兄的难处,不过臣弟要说明一点,现下伊琳已经是臣弟的女人了,如若哪日怀了臣弟的孩子,是一定要提前大婚的,臣弟总不能让孩子到时候无名无分。”
皇帝对此很是无言,嗔怪道,“你们倒是什么都不顾忌,行了,如若是有了孩子,还提什么顾家的颜面,我皇室的颜面总要保住的,但不许你们故意拿此要挟朕,你怎么也要顾忌一点蓝家的面子,未出阁的姑娘就怀孕着,好看吗?”
云海不置可否,吊儿郎当地回话,“那臣弟有时候情不自禁的,又是顾凌皓,他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真是讨人厌。”
皇帝对这个幼弟,有时候也很无奈,只是要求,“起码三个月后再谈婚事,哎呦,真是不让朕省心。”
蓝家迟迟等不到皇帝赐婚,蓝孟氏和刘慕烟终于忍不住在一天晚饭后好好地问了问情况。
蓝孟氏忧愁地望着女儿,抱怨似的说,“皇上前些时日不是诏你进宫吗,是提你和公子的事吗?怎么不见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