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这一日情况,被监听着太子府的暗卫把消息传到了黑风处,黑风第一时间把情况汇报给了正在忙着顺腾摸瓜,严查万严的江湖同党的云海面前。
黑风入了云海暂住的别院,见清平一如既往地值守在云海的身边,有些欲语还休,“公子,京城有些情况,属下能否单独给您说呢?”
清平瞅了眼神神叨叨的黑风,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云海的身后。
云海看了眼黑风,黑风仍旧谦卑的弓着身子等着云海回话。
云海这些时日抓得很紧,就是希望能早日办完差事,回京城去办自己的大婚,但是很多事急不得,特别是牵扯到谋反大罪的事情,当时人都是小心翼翼地,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官场人士,万严生前本就很是小心,更别说万严已经死了,有牵连得人更是躲地远远的,上次因为局势所迫,并没能完全挖出万严所有的秘密,现下要查,当然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云海正烦着,见黑风如此讳莫如深,有些不耐烦,但黑风很是固执的等着云海回话,云海从黑风的眼中感受到了黑风的担忧,这很不常见。
云海皱了皱眉头,对着身后的清平,语气平平地开口,“估摸着黑风是要背着你,跟本公子聊一聊京城的风花雪月了,又是哪个权臣的后院故事呢,清平,你下去吧,去把三娘找来,本公子正好有事交代她。”
清平白了眼仍旧低着脑袋的黑风,对着云海拱了拱手,“属下遵命!”
黑风仍旧没有抬起头来看清平,待清平走出门外,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后,黑风才脸色不佳地悄声回禀,“太子殿下前日在太子府独自召见了蓝姑娘,听暗卫回禀,殿下带着蓝姑娘在太子府后院转了转,而且,”
云海的眼眸深了一份,直视着黑风的眼睛!
黑风也望向云海,“两人在太子妃寝宫待了许久后,蓝姑娘神情恐慌地从寝宫仓促而去。据暗卫说,在几处后院的院落,太子看向蓝姑娘的眼神很是热切,着重给蓝姑娘介绍了太子府后院的摆设,属下觉得,太子此举好似在向蓝姑娘示好,在未来的太子妃寝宫待了许久,怕是有可能以太子妃的承诺来诱惑蓝姑娘。”
云海的眸子越发深奥,手也开始摸向扳指,冷哼了声,“本公子就知道,太子这两年越发对伊琳殷勤了些,倒是真得存了这心思了!这小子,这才做了太子就如此嚣张了,连自个皇叔的女人都惦记着了,真是不像话。”
黑风的担忧之情言语以表,“太子毕竟是一国的储君,公子还是要早做打算,我们还是要忌惮些的!”
云海对黑风的担心不以为然,面上也未起太大的波澜,“本公子也有些察觉,不过伊琳很特别,本公子能喜欢上,别个人当然也有可能喜欢,太子喜欢伊琳又如何呢?他现下还只是储君,没有坐上龙椅。不过,”
云海起身,吩咐黑风,“派人好好盯着这些个阴阳师,一刻都不能放松,如若有猫腻,狐狸尾巴迟早是要露出来的,等三娘过来后,你们想些办法,扮成他们熟悉的属下,潜伏进去,这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一旦有什么蛛丝马迹,我们再抓紧些。先盯着吧。准备准备,本公子明日回京!”
云海表面上仍旧风轻云淡,但如此着急着回京,应该是也担心着,黑风连忙给云海宽心,“公子不必着急,看情形,蓝姑娘一定是没有答应太子的,要不然也不会慌慌张张地从太子府跑出来。”
云海挑了眉,脸上有了些舒缓,端看着黑风,自信满满地道,“黑风,这不用你告诉本公子,伊琳本公子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太子并不适合伊琳!”
黑风忙奉承云海,“那是,公子玉树临风,蓝姑娘的心思都在公子身上。”
云海白了眼黑风,“行了,就你会巴结本公子。”
云海突然回京,在太子在御书房觐见皇帝时,特地寻了这个时间也去觐见皇帝。
皇帝和太子谈完共事,就请云海也入了御书房。
三个人倒是不常坐在一起品茶,皇帝自从立了太子后,还是希望家和万事兴的,见云海过来,也是晓有兴致地拉了太子一起品茶。
云海照理泡茶,皇帝也笑容满满,对太子说道,“你皇叔泡得茶,朕很是喜欢,倒是比皇宫里的宫女泡得好很多,你最近一直忙忙碌碌的,今个也坐下来尝尝!”
太子也笑着夸奖,“这京城谁人不知,皇叔的茶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今日沾了父皇的光,儿臣可一定要好好品品。”
云海仍旧浅笑着,边优雅地泡茶,边接话,“臣弟从伊琳那里学到一种新鲜的泡制方法,不过今日的茶不适合那种别致的泡法,改明个我给皇兄和太子送过去些,也把详细的泡制方法写上去。”
云海三句不离伊琳,现在也2月底了,皇帝见云海出京也神不守舍的,宝藏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反正大皇子的事已经尘埃落定,现下顾凌浩也松了口气,云海这几个月出不出京,意义也不大了,皇帝也就在太子在场的情况下就表态了,“最近你也别忙着出京了,等过些时日你大婚后再走吧,免得你神不守舍的,这皇室的众多王爷中,也就数你最痴情了,哪个还和你一样,一天把一个女人挂在嘴边的。”
太子静静地听着,也是无奈得紧,自己现下横插一杠,这种想法在伊琳没有意愿的情况下,太子是不会独个请求皇帝的。
如若如此,皇帝怕是会对太子有意见,只能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太子还有可能横插一杠的,太子见皇帝如此说,虽说是早晚的事,但太子还是很烦恼的。
云海嬉笑着谢恩后,对太子说,“等本公子和伊琳大婚后,伊琳还是会为户部的农垦出一份力的,她也闲不住,你要让她在墨竹阁一直待着,和众官家夫人小姐打成一片,怕是她会憋坏的。”
云海转向皇帝,看似漫不经心地抱怨,“臣弟想让亲自做个荷包给臣弟,等了好几个月了,都没如愿,她推说不会做,女红这些臣弟是不指望她能学会了。”
皇帝嗔怪道,“还不是你自个巴巴地求着朕赐婚的,不过也无妨,以后寻个会女红的还不容易!”
太子适时的看了眼云海。
云海笑着揉了揉眉心,“别个女子,本公子可是看不上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