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闷闷不乐的,自然是不能向张雄全盘脱出的,但张雄全程会参与这个过程,迟早是会知道些的,张雄是永业人,在京城也算是自己人,所以伊琳只是垂头丧气地说,“我只是求些姻缘之类的,你知道的,我总是招些不该招惹的桃花,想着一定是当时过奈何桥的时候出了差错,就想着求求鬼差,给改改?”
张雄听了,瞠目结舌,小眼睛顿时迷成了一条缝,上下打量了一下伊琳,仍旧不解,“这求姻缘不是应该问月老吗,您这是问阴差啊,哎呦,您呢,从我见到你第一面到现在,都是鹤立鸡群,想的就是和我们这些俗人不一样!得嘞!”
张雄转过身来,继续去赶马车,也是暗自摇了摇头,想着这人真是别具特色,什么到了她这里都和别人不一样!
不过在张雄眼里,伊琳终究是自己见过得女子中,最特别的,就想着,反正她乐意折腾,她总是在折腾,就由着她折腾呗,也就是多跑几次路,掏点小钱,反正伊琳现下最不缺钱。
两人路上谈起了楚凡,张雄闲聊似的说道,“楚兄隔一阵会约着在下喝个小酒,我们也聚聚,原本想着叫上你,不过你是大忙人,现下身份也不同了,都是王妃了,京城不像旺丰县,规矩还是很多的,就没叫上你!”
在乡间小路上,张雄也没有了在山庄时候,伊琳身边的侍女在场时的拘谨,说话也随意了些,伊琳听了张雄有些遗憾的话语,也想起了以前经常聚聚,无拘无束的时候,也很有感触,“在老家的时候当然好,京城大官贵人很多,也很复杂,那自然是没有我们家那么随意的,楚公子现在也娶妻了,你不小心,大家都说闲话的,其实你想想,我们也就是朋友之间聊聊对不对?”
张雄哈哈直笑,转头看了眼伊琳,“那蓝姑娘还把楚凡当朋友吗?”
提起这个,伊琳从张雄眼中看到了一丝责备的意味,也是掰着指头,小声道,“那是自然的,楚公子永远都是我的朋友的!”
伊琳眼中有了些许哀伤,又重振旗鼓似的拍了拍张雄的肩膀,眼神也变得坚定,“我们再去找下一家,等我办妥了这件事,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以后就不用躲着楚公子了,快点快点。”
伊琳如此说,张雄才好似想到点什么,感情蓝伊琳是想通过鬼差来改桃花运的?
张雄苦笑着,想着这也是个人才啊!跟自己想的真不一样,怪不得鬼点子那么多,求姻缘,灭桃花求得神仙都和别人不一样。
张雄抱着如此的想法,但仍旧带着伊琳连着又去了两家算卦的阴阳仙的家,不过这两家虽说名声比第一家的响亮,但是效果却不好,虽说在张雄看来,第一家也没什么效果,但至少伊琳满意着呢!
但接下来的这两家,阴阳师鬼哭狼嚎似的,吓得直哆嗦外,伊琳也不满意了,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鬼差不搭理伊琳了,阴阳师还能做什么,但伊琳埋怨找的阴阳师是越来越差劲了,张雄也是郁闷着呢?
这些个民间的阴阳师都是十里八乡有些名气的,都是张雄向下人借着自己办事的油头打听出来的,不是不愿意在京城找吗,但连续寻了好几天,都一无所获后,两人发现再找,干脆阴阳师都不接活了。
这一行有一行的门道,虽说看着阴阳师没什么交流,但私下还是有小圈子的,找的阴阳师也不可能离京城太远,这种人也不是一捏一大把,找的多了,而且阴阳师好似都受到了惊吓,消息估摸着都传出去了。
张雄这么一说,伊琳觉得还是大意了些,不能这么像无头苍蝇似的打探下去了。但这么几天折腾下来,原本暗地里保护着伊琳的暗卫,从刚开始的不解,在羊肠小道上也不好跟着,那里空无一人,跟的紧了被伊琳发现就不好了。
原本云海派暗卫护着伊琳,伊琳就很有意见,说是好似被监视着,所以云海出京的时候,特地吩咐过负责保护伊琳的两个暗卫,不许让王妃发现有人跟着他。
这样一来,第一天暗卫没有跟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才见张雄带着伊琳回到山庄,而且伊琳的脸色还极为不好。
暗卫怕出事,第二日也就不紧不慢的跟着,这几天跟下来,暗卫郁闷了,这都去的都是阴阳仙的地界,也是在伊琳走后,特地问询了一个阴阳仙。
阴阳仙见两个凶神恶煞的男子,看着得罪不起啊,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违背了职业道德,把伊琳纸条上写得字,原封不动重新的写在了纸上给了暗卫。
暗卫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字,嘴角抽了又抽,对这个王妃如此幼稚的举动感觉极其无言,暗卫也难得开起玩笑,“主子如若看到了,一定会喜出望外的。”
暗卫也就放下心来,但是瞧着自家王妃的脸色越发不好,整日里哀声叹气的,也是没什么办法,想着这王妃怎么就跟别的王妃不一样呢?
伊琳真得上了心,发挥了锲而不舍的精神,最后张雄打探来了消息,“大抵民间的阴阳师也就是这水平了,不过京城的去年刚刚上任的大祭司,听说通晓天文地理,阴阳五行,占卜、看相、占吉凶,看天象,祭祀神仙,样样精通,很是神奇,这两年朝廷所有大的祭祀活动都是由大祭司主导的,而且,”
张雄神神秘秘地看着伊琳,“就连这次全国范围的灾荒的解决方法,也是大祭司指点着圣上的。”
伊琳原本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听到灾荒年的解决办法,顿时不屑了,“那不是我帮着解决的吗,关他什么事?”
张雄故弄玄虚地摆了摆手,“不知道了吧,这大祭司给圣上进言,西北方霞光异彩,定有奇才帮衬朝廷度过难关。那时候你正在旺丰县呆着呢,从第一次从京城回来,不是还被当做妖怪了嘛,要不是大祭司的预言,你以为朝廷怎么能又想起你了?”
伊琳可不相信这,辩解道,“太子,以前的四王爷力荐下,东北的官员去请我,我才来京城的,那这人也就是顺着说一嘴,哦,现下都是他的功劳了?”
张雄却不这么认为,给伊琳进言,“您别看养怡山庄这个地方,出没的达官贵人多了,虽说地方很私密,但仍旧能偶然听到些八卦,京城的地界,在下都知晓,这大祭司和太子可是私交甚好,空穴来风,岂会无因呢,要说论收集八卦的心,王妃啊,您可是要相信我张雄的话,不会错的。”
提起这个大祭司,大祭司年龄21岁,是太子从深山里寻来得,从来到京城,凭着精准无误的占卜和预言能力,年纪轻轻稳稳的坐上了大祭司的位置,还是有一把刀的。
而此时,大祭司在太子府和太子闲聊,提起了这几日的趣闻,“在下听到风声,瑞王妃这几日找遍了京城周边的民间阴阳师,太子殿下你猜,她去求什么?”
太子这些时日,提起伊琳,心里还是很不爽快的,拈酸吃醋是一定的。
太子在大祭司面前,也没露出什么不耐烦,大祭司一般不会主动提起什么,不过大祭司对伊琳原本就有浓厚的兴趣,这个女人很是特别,自然围绕着的目光就多了些。
大祭司说起伊琳,太子也配合着问了句,“求什么?”
大祭司神采奕奕地望着太子,“说什么美男只要瑞亲王一个,其他的都不要,哎呦,本祭祀听了,还以为听差了呢?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