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阴阳师对着顾凌皓一行招了招手,大喊着,“沿着脚印过来。”
顾凌皓走到阴阳师身边。
独眼阴阳师自我陶醉般地指着眼前的积雪,“要说这古老的皇陵,建造的真是鬼斧神工啊,谁能想到,这群山环绕的山体中,能有这么一处天然的屏障呢,仙人的智慧真得是厉害啊。”
原方有些不耐烦,“有话就说,别说些听不懂的。”
顾凌皓也未制止,独眼阴阳师给顾凌皓比划着,“你细细地瞅瞅这五步之遥的地界,细细地看。”
几人都顺着阴阳师的手指,细细地观察着前方的积雪,原方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没什么啊,就是积雪啊,是不是太深了,人掉进去了?”
顾凌皓一直看着这积雪,一眼都是白茫茫的,没得雪盲症都不错了,但直到其中有一位士兵喊了声,“好似在动!”
众人更是惊奇,独眼抹了把胡子,释疑道,“谁能想到,这里会有流沙层呢,怎么会有流沙呢?”
独眼阴阳师看着顾凌皓不解的神情,笑着道,“顾将军不必紧张,有流沙层是好事啊,至少证明了里面有个不同寻常的古墓啊。”
老阴阳师也是心花怒放,好似看到了财宝般,露出了向往的神态,指着前面的地界,颤抖着嗓音激动地说,“这流沙层能如此迅速,表明流沙层是个循环的圆形无疑,而且这个圆形的流沙空洞覆盖的面积应该很大,那么,流沙层保护着的位置,无疑是古墓的绝好天然屏障啊。”
顾凌皓皱了皱眉头,“覆盖的面积很大,那我们怎么过去?”独眼裂开了嘴笑着,“那当然是有办法的,不然怎么进去建造古墓呢!顾将军啊,我们也算找见了啊,相信在下,有流沙护着的古墓,这么多年来,加上听说得,都是独一份啊,除了皇陵有如此大的手笔,民间是不可能做成这一工程的。我们可以回去复命了。”
顾凌皓仍旧细细地看着积雪层,确实是流动着的,这谁能看清楚呢?
顾凌皓确定了以后,对着两位自鸣得意的阴阳师,说道,“怎么进去,我们进去看看才能放心的,不能就这样回去。”
独眼阴阳师这下急了,“不是,顾将军,我们知道您是沙场上的常胜将军啊,但既然有流沙层,就是先人为皇陵寻找的第一层移动着的天然屏障,既然如此规格的屏障,那么就算是我们找到了通过流沙层的办法,里面将会更加危险,那里有将军在沙场上想象不到的危险。草民不是危言耸听,不能进去,我们如此装备进去就是送死,还是要妥帖些!”
顾凌皓并不愿意听阴阳师的劝告,而是作势握了握手中的剑柄,独眼阴阳师看了眼顾凌皓的动作,也停了口。
顾凌皓面色仍旧如常,窥看着阴阳师的神情,“上次你给本将说,这座皇陵就在这座不知边界的大山里,本将想着,那这次来,不用多久就能找到了,本将可是在圣上面前立了军令状的,三个多月了,难不成像上次似的告诉圣上,皇陵大概是在流沙层护着的诺大的圆形山体里吗?”
众兵士也看向阴阳师,顾凌皓的语气已经很是生硬,“想办法,进去看看,能找到古墓的入口才行,找到了圣上一定会赏赐的,你们想要什么,本将也可以代为承诺的,但是,这次,一定要继续往前走,不能后退,这是军令。”
阴阳师无奈,只能听命,老阴阳师为了稳妥起见,进言道,“天太黑了,得寻个地界过夜,这流沙层一定有什么隐秘的通道,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今个是不能贸然行动的,将军您稍安勿躁,我们也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哎!”
顾凌皓的理念是什么?没有功不克的堡垒,既然有了方向,怎么能轻易放弃,但前路,有什么等待着顾凌皓呢?
这些阴阳师都是葳朗国数一数二的挖墓的,擅长分穴定位,说好听了是阴阳师,说不好听了,不就是盗墓贼?
虽说朝廷主导的,但哪个参与的阴阳师见到古墓,都是会自己给自己寻摸些值钱的物件,就算是朝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在利益面前,这些阴阳师打退堂鼓,那自然是因为现下的条件,他们觉得不行啊。
三名阴阳师晚上一起草草地交谈了一次,在他们眼里,这些军人到古墓里去,就算不是去盗墓,也不靠谱啊,阴阳师虽都有一把刀,但在万严在的时候,万严总是会派人护着这些阴阳师,宁愿牺牲很多士兵,都要保住最核心的阴阳师的性命,为的也是最终通过阴阳师的指路,安安稳稳地走出古墓。
这也表明,这些阴阳师需要人保护啊,要不然谁去送命去。
但三名阴阳师看了看包括顾凌皓在内的士兵,暗自叹了口气,很是悲催地扶着额头,想着,“确实不靠谱!这是皇陵啊,无论是不是皇陵,都能肯定,只要里面有墓穴,就是个大墓啊!但墓穴规格越大,危险也就越大啊!”
顾凌皓没有挖过古墓,但顾凌皓骨子里的傲气,让他觉得这些阴阳师一直在推脱,是私心在作祟,为朝廷办事,死伤在所难免,军士的职责就是誓死报效朝廷,圣上就是顾凌皓效忠的君王,那么走一次古墓,最坏的结果就是死在里头,有何畏惧呢?
这就是忠君的顾凌皓和阴阳师永远不会谈拢的地方。
但在顾凌皓无言的威逼下,阴阳师也无可奈何,向前总比后退被砍了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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