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并没有停留多久,阴阳师分穴定位后,也就像着大致的方向行进。
走了半天的路,相安无事,一名年轻的士兵这才从惶恐不安中慢慢地缓过来,开起了玩笑,“将军,您瞧瞧,如若说这里是古老的皇陵的栖息之所,那也算是青山绿水,您瞧瞧这温度多奇怪,不觉得我们穿地有些多了吗?”
士兵如此说,顾凌皓也拉了拉领口,顾凌皓现下的形象也是胡子拉碴的,在山里三个月了,谁顾得上刮胡子,保持形象呢?
原方看着几名将领,都是一副胡子拉碴的,调笑道,“这要是回去让内院的夫人看到了,估摸着要嫌弃咱们了!”
赵将军在原方身侧,戳了戳原方,给原方使了个眼色。
原方也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顾凌皓的后院哪有正经的夫人?
也是立马住了嘴,转移话题,“独眼师傅,要说你们干这个行当也挺好的,比我们在沙场好多了,不小心就会缺胳膊断腿的,要是受了伤回去,很多都保不住命的,你们的好,这死人的地界,有什么可怕的,不过就是一些天险,不像拼刺刀那般危险。”
独眼对原方的说法很是无言,“原将军可不能这么说,古墓的危险和战场自然是不同的,尤其是成规模的古墓,深埋在地下很多年了,机关就不必说了,少不了,还有些只有在阴森潮湿的墓穴里才有的毒虫、尸毒,蛇类,也会有些想不到的生活在古墓里的毒物。”
独眼指着自己的瞎眼,自嘲道,“看见在下的瞎眼了没,知道怎么在古墓里成这样的吗?”
原方调笑着,“估摸着是看见财宝了,往前跑的时候被暗箭射过来的,墓里通常都有机关的,不是你说得吗?”
独眼怏怏不乐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20岁的时候,一次跟着几个活计去盗墓,那时候什么都不怕,觉得不过就是个死人的地界,路上倒是小心翼翼地,开了主墓的棺椁后,瞧见墓主人口中的一颗耀眼的明珠,想着该处理的都处理了,也就伸手去墓主人嘴里去掏,不料。”
独眼睁大了双眼,人为的制造了紧张气氛,“在我掏走明珠的一刹那,墓主人直起身子,用干枯的手指头刺进了我的左眼。那一刹那,我都没感觉到疼痛,但墓主人只剩下骷髅的嘴角竟然咧着笑。每每想起来,我都不寒而栗,失魂落魄。”
独眼真得面露恐惧,在原方有些尴尬的时候,独眼却冷笑了声,直视着原方,“所以,将军,轻敌是最能致人死亡的,我们为了目标前行的时候,遇到了多少险境都没有出事,但到胜利的时候呢,往往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顾凌皓听了,也深有感触,交代将士,“独眼说得对,都大气十二分精神,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一切都要小心。”
众人恢复了静谧,往前探去。
一天过去了,夜晚是观察星象的最佳时候,三名阴阳师也很敬业,一直在观察着。
第二日一早就给顾凌皓指出了更为精准的位置,“原本我们认为这里是风水绝佳的地方,一直都是在找风水好的地方,但昨个我们观察这里的星象,却发现没水,没河流,依山傍水也是先人选墓穴最为关注的,无论是皇陵还是民间大富大贵的人选墓穴大抵如此,既然我们没有见河流,那就要考虑一下山脉的整体流向。我们翻过了龙首山,那里是苕流经的地方,这条河流也是像北流的,一路上,我们到了鹿台山,河流不见了!”
顾凌皓皱了皱眉,“什么意思,说清楚。”
老阴阳师满足的笑道,“河流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我们知道山脉的尽头,苕水最终流入了泾河。那么北部鹿台山是必经的地方,自然应该是有河道的。既然不在地上,那就应该在地下了。”
顾凌皓看着老阴阳师,挑了挑眉,“地下河?”
老阴阳师点了点头,“也许这条河就在古墓的地界里,这可不是依山傍水了嘛!”
顾凌皓也明白了过来,“那我们就是要找水源了,找到水源就有可能找到古墓了是吗?”
老阴阳师很是赞赏地稽首,“将军所言极是,你看看现下我们所出的山峦,没有积雪了啊,山里的树木依旧如此茂盛,偶尔还有地鼠、野兔出没,一定是有水源地的。找到了水源地再说。”
寻找水源地,顾凌皓的士兵也有办法,阴阳师也有办法,这里的动物也是要喝水的,只要有毅力,总是会找到的。
三日的搜寻,跟着野兔的行踪,最终找到了——一口深井似的水源。
狭窄的洞口被草木遮盖住,但趴下来听听,一股潺潺的水声清晰地传到耳中。
几人打了些水,喂给小野兔,小野兔也甘之若怡。
大家都喝了个水饱,备好水。才开始在周围寻找着任何像洞口的地方。
士兵都在周围搜寻,暂时没有发现什么,而独眼和老阴阳师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用工具一番比划后,把目光对准了这口算是井的洞口。
独眼把抓来的野兔靠着井口内侧放开了,小兔子竟然从内侧沿着井延往内侧爬去。
独眼趴在地上注视着里面的情况,很久后才起身,对身后的顾凌皓几人说,“兔子没掉进黑洞洞的水里,我没听到兔子坠落的声音啊!”
老阴阳师激动地搓着收,指着洞口,“这,这应该是个地下河的入口啊,不是井口,里面就有空气,人也是可以下去窥探一番的,呵,”
老阴阳师大喜过望,睁大双眼看着顾凌皓,“将军,不好说,这就是通往陵墓的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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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到这里,彻底像盗墓方向发展了?额,只是剧情需要!顾将军能全然而退吗?今天的三更,我这龟速,码了一万字,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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