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在站在文府大院中的文浩然看的是一清二楚。
门口的喧闹散去后,文浩然抬头看了眼皎洁的月光。然后他迈步离开文府,朝着尉迟王府的方向走去。
淮河城府衙内灯火通明。
赵老六和武植正站在堂内,见前去文府的人许久未归。赵老六扯着哭腔说道:“大人啊..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文府家大业大,竟专坑我等草民..真是太丧良心了。大人啊...你...”
“行行行....”高俅急忙止住赵老六杀猪般的惨嚎,有些鄙夷的说道:“怎么看你也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
高俅此刻也是等的有些焦急,按理说这果子离早就应该带着人回来了。难道...这文家真是仗着自己家大业大,敢公然和他这个府令作对?
此时高俅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原本大夫告知自己需要静养些时日,可偏偏最近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和这文家是彻底的粘上了,怎么甩都甩不掉。
又等了片刻,堂外才有了动静。
果子离带着两名卫兵压着文德宇父子二人走了进来。
高俅见这阵仗,顿时有些责怪果子离的鲁莽。这文家父子就是犯了天大的错,那也是巡令大人的亲戚啊。
目前事情还未查明,还是应当客气些好!
“果子离,我让你去请文掌故前来叙事,你怎么把他父子二人压来了?”
果子离一抱拳道:“卑职按照大人吩咐,曾好言邀请。但这父子二人多般刁难,闭门不见。
最后甚至想贿赂下官,卑职见是在是请不动,就只能动用些手腕了。”
文豪错愕的看了眼果子离,便转头朝高俅解释道:“大人...我们从未闭门不见啊..诶呦...疼..疼...”
文豪正说着,压着他的卫兵手上力道加大了几分,疼的他是龇牙咧嘴。
高俅重重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大胆!这是公堂,什么时候由得你如此放肆?”
高俅话虽强硬,但多少心中还是有些忌惮文浩然那个天杀的。他朝着果子离挥了挥手,果子离立刻示意松开文德宇父子二人。
文德宇活动了下酸疼的胳膊,朝高俅拱了拱手:“高大人,草民已知自家书局发生了些变故。
可事发突然,目前还未调查清楚,请大人给些时日,到时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交待。”
高俅见文德宇来到这堂上并未跪拜,此时神情淡若,这分明是未将他这个府令放在眼中!
顿时心中窜出一股无名怒火:“不用劳烦问掌柜了。本官已经替你全部查清。”
高俅一指赵老六说道:“这位是赵氏纸行的赵掌柜,想必你不会陌生吧?你前些日子从他家定了一批货物,可今日为何全部拒收呢?
此事你若不能说清原委,那就别怪本官铁面无私了!按照律法,除了赔偿外....这皮肉之苦也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