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坟门开,鬼上岸,阴气最盛,怨气最重。是厉鬼寻仇之日!你儿有蛋无鸡,又生于农历七月十四,想必他的鸡是被人在娘胎里盗走了!”老者把花花蛇往他脖子上一卷,伸手在自己肩膀上挂着的一个布袋里,摸索出了一块巴掌大看似腐朽斑驳的破木板。
看着这深褐色,有些年月的破木板,我竟然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似乎能够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把我向它牵引!
“黄棣!唔!你爷爷还真敢给你取!如此硬的名字,要么横死,要么齐天!那个老家伙真是又毒又贪心!”
听到他这么说,我娘停下了脚步,我看的出,她额头上早就密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估计已经被这不速之客给镇住了。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学名叫黄无言!但是,我在族谱上的名字,却叫黄棣。
博大精深的中文来说,和“皇帝”同音!正常情况,没有人会取如此硬的名字。因为普通人的八字难以驾驭,必会招来不详!
我们家有一个传统,黄家的男人,都要负责给自己的孙子辈的孩子提前取名字。也就是说,我在出生之前,族名就已经有了。并且,这是不会对外人告知的。也就是说。除了我自己家的人。不可能会有人知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孤儿寡母的,身上也没几个值钱的东西!”我娘在试探他的口风,想知道这是江湖骗子,还真是奇人异士?
“想要你儿无事,唯一的办法……迁坟!黄根耀的坟!”说完,老者把那块破木板收回到了布袋里,再爱昵的取下环绕在他脖子上的那一条一米来长的花花蛇,拂袖而去。
看着老者蹒跚的背影,我和我娘面面相觑!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背脊升腾到后脑勺,我整个人都感到到了一股阴风在双腿之下不停的袭来,让我花裙子里那见不得人的双黄蛋无尽的凉……
说实在的,我想做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然后娶妻生子,花前月下。和我美丽善良的苏媛媛共度余生。而不是现在这一米七五却穿着厚海绵内衣,留着长发的假女人!
“妈。反正要走,不如我们先迁了坟再走?”我一直以来都是无神论者。但是,自从我家的男人相继死去之后,我就隐隐感觉到,自己身边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如影随形的跟着我。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挥之不去。
既然这老家伙说出了这些隐晦的东西,不如,按照他说的做。即便不图化险为夷,但是,也能图个心理安心。要不然,这该死的蛊咒之说老在脑子里盘旋,让人总是心神不宁!
不如,就给爷爷选个新家再走。反正也没啥损失。
我娘咬咬牙,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她带着我,匆匆赶去了我外婆家。找到了我大舅。跟我大舅说明了一切。
当我大舅听到我娘前后叙述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我是闺女,却没想……竟然会是这样。
村里人本就迷信,所以,我大舅也生怕我真的被那该死的蛊咒弄死,决定找我另外两个舅舅,连夜把我爷爷的坟给迁走了,然后再让我娘带着我远走高飞。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希望我们娘俩在外地好好生活。
在我们老家,迁坟是要看风水的。但是,眼下来不及了。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三,我明日就要年满十八,所以,今晚必须迁坟。然后再连夜离开。
我三个舅舅,小心翼翼的把我爷爷的尸骨从脚到头放进了井坛。用纸钱和红布包住了坛口!再盖上了盖子。准备抬去老虎山上偷偷埋了!
可就在最后一道工序——扎结,也就是用红绳子把整个井坛绕上三十六圈再打上死结,锁住井坛中的魂魄准备完毕的时候……
哐啷啷……
哐啷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