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可能!
韩彻几乎绝望地按住了额头,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
凌晨五点。
天微微亮,窗外有小鸟经过,发出了清脆的鸣叫声,十分悦耳。
暖暖像往常一样睁开眼,才想起来,已经不用去上班了。
她环顾了一遍屋子。
一直在上班,都没有时间整理她的这些家当,不如就趁着现在有空,一次性搞定吧!
说干就干!
暖暖爬起床来,打开一个大行李箱,将昨天洗好晒好的鞋子一一装袋打包,收进箱子里。
她都没注意到她的动静有点大,哔哩吧啦。
注意到的时候,韩彻已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的房门口,脸色黑沉的看着她的行李箱,好像跟她的行李箱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似的。
暖暖按住胸口,尽量镇定的笑着打招呼。
“早!今天你也没上班吗?”
韩彻没有点头,也没说话,黑着脸就走了。
暖暖看着韩彻背影,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
“昨晚上还好好的,这又怎么了?”
实际上,确实如暖暖所说,韩彻今天没上班。
他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根本没办法上班,直接就奔去了医院的医学部咨询室。
徐医生看着韩彻的表情里竟然没有多少担忧,反而有一丝难掩的兴奋。
“真的所有方法都用过了,依然失眠?”
“除了……裸睡。”
韩彻支着胳膊,头落入双手中,咬紧牙。
徐医生立刻追问:“这次的压力源,还是那个人?”
韩彻点了点头之后,自己也疑惑了,几乎是喃喃自语的陈述出了他所谓的“病情”。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总能牵动他的情绪,让我跟着起伏?我讨厌这种感觉,还有,接近她的那个男人,也是特别厌恶,这么厌恶一个陌生人,我还是第一次。”
徐医生静静听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眉毛都高高扬了起来,急切的追问韩彻。
“那这种感觉里,你最讨厌的部分是什么?”
“我讨厌失控的我自己。”韩彻闭上眼睛。
徐医生张嘴想说什么,想到韩彻平时的性格又还是忍住了,只是很真诚的看着他,委婉的提醒他。
“也许,你对自己太苛刻了,我希望接下来的时间,你能再去想想,为什么她让你这么失控。”
“不用了。”
“嗯?”
“她有了一份新工作,马上就要搬走了,我这边的工作,也会离开海城几天,我们应该……没有交集了。”
“这算是一种逃避吗,韩先生?”
徐医生捏紧了手中的病历,眼中多少都透露出了一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韩彻竟然还是闭着眼,一脸疲惫地摇头否认。
“不是逃避,这是主动隔离,就像隔离过敏源一样,既然她让我过敏,那么,我隔离掉,就可以了。”
啪嚓!
徐医生手里的钢笔都被他捏弯了,另一只手则是捂着胸口,重重的吞吐了好几次呼吸才缓过劲来。
这病,怕是真的要没治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开窍的人呢?
为什么呢?
同样没开窍的,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