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壹也赶紧阻止他：“师父，您还是好好躺着吧，等好些了我们再回去也不迟。”

她活了这么些年，就未曾见过这般模样的重华。

在她的心中，她的师父永远那么高高在上，与生俱来的灵气让大半的神都心生敬畏。

如今这么脆弱，实在是让归壹心里难受，眼眶中瞬间就有了泪珠。

重华看着眼前的人儿，脑中忽然勾勒出阿荼的模样，然后慢慢与之重合。

他微微咳嗽，轻声道：“莫哭，为师没事儿。”

他这么一说，归壹反而哭得更凶了，她抹了抹眼泪：“师父您都这样了还没事儿，呜呜呜，到底是谁伤了你，我去报仇。”

谁？

重华眼神恍惚。

不就是眼前这个人儿间接导致的吗？

“好了别哭了。”重华安慰她，“我真没事儿。”

待归壹停止了哭泣，长生等人让重华好好养伤后，便离开了。

太上老君将一处上好的宫殿挪给了重华住，而归壹不放心，也住了进去。

她房间在重华旁，方便照顾她。

昊天与长生两人，看着远处的凌霄殿，有些忧心忡忡。

“你说本尊当初，是不是做错了？”昊天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迷惑。

长生默了默，才道：“当年若是神族不从中干扰，恐怕如今早就生灵涂炭。阿荼的力量不能小觑，我们当初的做法虽然不光明磊落，但也确实，是做了件对得起苍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