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之没有微笑,反而慢慢皱起眉。
太不对劲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肉肉!你别扯我裤腿!”秦艾在厨房大喊大叫,“你别舔我脚趾头!小迟快把这二哈拖走!”
贺行之眉毛动了动,轻手轻脚的靠近厨房,虽然他不知道在自己家里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
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现在厨房门口,冷眼看着一人一狗扯个不清。
“小迟,妈求你了,拿开拿来!,”秦艾一手拿着勺子,时不时在锅里搅拌一下,低头看一眼肉肉,惨不忍睹的移开视线。
肉肉正对着她吐哈达子,准确的来说是对它头顶上那够不着的一锅肉。
秦艾忍无可忍发了大招,“我答应明天帮你请病假!”
姜尉迟小脸上闪过一点得逞的笑容,慢慢悠悠的拖着舍不得走的肉肉离厨房。
肉肉怒不可遏汪了一声,姜尉迟回头不悦的看了它一眼,这只没立场的狗立马松了,怏怏的被一个站起来还没有它高的孩子拖走了。
姜尉迟没走出厨房几步,就和某个偷偷摸摸的男人眼神撞在一起,姜尉迟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贺行之难得尴尬,摸了摸鼻子若无其事的朝厨房走去。
秦艾听到动静,回头见是他回来了,立马笑得入春风拂面,万物皆可润无声。
这顿饭做的还算马马虎虎,贺行之添第三碗的时候心里感慨了一句,自己真是可以去评十佳好老公金奖,多么捧老婆场啊!
贺行之刚刚从浴室出来,一整熟悉的香味就从他身后贴了上来,随后他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一只很不老实的手勾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扫过他的脖颈,按住他的嘴唇,继而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
贺行之一侧的耳朵里“嗡”一声,身体没经请示,已经擅自烧着了半边,他一把抓住秦艾的手腕,自己都觉得手心烫得没法见人。
贺行之:“别胡闹。”
秦艾对贺行之微弱的抵抗充耳不闻,从善如流地让对方抓着手腕,顺着他的后颈舔了下去:“学长,假正经啊。”
贺行之打了个寒颤,猝不及防地被秦艾抵着膝窝一扑,扑到了刚铺好的被子上。
秦艾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发梢凝成水珠,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流光溢彩,叫人头晕目眩,水珠忽然成型,滴落下来,贺行之的喉咙跟着滚动了一下。
秦艾似笑非笑的舔着他的手指,笑眯眯的说,“您油光水滑的小可爱已经上线,请注意签收。”
贺行之浅色的眸子像敷上了一层奇特的膜,在灯光的折射下仿佛出现了十分有层次的光晕。
秦艾心脏忽然砰砰的加速起来,内心火烧火燎,脸上蓦得红了。
贺行之眯了眯眼睛,揶揄道“还没见过,撩别人撩的自己脸红的,贺太太,我最近是没有满足你吗?”
秦艾突然有些慌张,顺势后退了一点,于是贺行之按在她胸口上的手就变了味道,仿佛他才是主动上手撩的那个。
贺行之先是若有若无地碰了他的嘴角,随后带着一点鼻音,叹息似的说:“不管你在使什么美人计,反正我是上钩了,如果能死在你身上,这结局很美好啊,只是你可不要自己作死,留下我们孤儿寡父,那我也太可怜了。”
秦艾微微垂眸,实在不想听见“死”这个字,手指点在他如刀削成的薄唇上,“别胡说,我不会死的,我舍不得死,我拥有的那么多,怎么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