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更害怕了,可他并不是怕什么鬼神,而是怕钉子户们的人心散了,拧不成一股绳了。他知道那个网名叫一叶知千秋的家伙在网上煽了阴风,点了鬼火,但他还是问:“琴婶,你听哪个的?我们这梨花冲阳光明媚,怎么会有鬼神呢?”
琴婶唉声叹气地:“唉,我也是,可村里人都在传,居民点上的人传得更厉害,以后还会发生更多莫名其妙的事儿。嗯,我是听崔世珍的。她们家已经签了协议了,等补偿费一到手,她们就搬家,她她实在不敢在梨花冲住了。”
曹二柱歪着头问:“崔世珍是听哪个的呢?”
琴婶摇了摇头:“我没问她,估计她也是别人的。”
曹二柱皱着眉头:“不用,这又是以讹传讹。”
琴婶转身想走,她看了看曹二柱身边的郭萍,好像刚看到似的,立即惊喜地:“耶,曹二柱,一个好干净好漂亮的姑娘呀,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曹二柱搂住郭萍的腰,还将脸到郭萍的脸上摩擦了几下,笑笑:“嘿嘿,不是我女朋友……是我上辈子的冤家。琴婶,你看到了吧,我们钉子户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了,到时候遇到他们来强拆,脱光衣服的娘们儿又多了一个。”
郭萍一直插不上言,听曹二柱脱光衣服,她打了一下曹二柱:“你瞎什么呢?切,我可不做什么钉子户哩!我想我们现在就搬家,我想住漂亮的房子……”
明婶婶看他们两人卿卿我我,当着别饶面还摸摸捏捏,她眼珠子打着转转:“曹二柱,你真有本事哩!没听呢,突然就有了一个上辈子的冤家……哎,曹二柱,照你的意思,你们结婚了?”
曹二柱摇摇头笑着:“没哩,不过快了,只是订日子的事儿了。”
郭萍不好意思了,她声:“别听曹耀军胡扯,没影子的事儿,结婚,他还得等两年呢!”
琴婶走到了自己家里,心里还想着曹二柱和郭萍,嘴里嘀咕:“一棵歪脖子树,竟然有人来上吊。”想到他们脸碰脸,她的脸就红了,她伸手在脸上摸了摸,烫烫的,心里还痒痒的,感觉要尿了。
琴婶老公到城里打工去了,硬是半年没挨过男饶身子了,连野食就没有偷过,只是那夜在那个窝棚里,被曹二柱摸了那么几下,让她美美地做了好几个春梦。听祝定银那个土皇帝把村子的留守女人都当成自己的皇后、皇妃、娘娘,可他从来没有上过她的门,就像把她遗忘了,她现在是又饥又渴,所以对那种事儿特别敏感,一触到神经就会来事。
她脱下裤子,撅着光光的大腚儿蹲在茅室里,想尿,可又尿不出来,她伸手摸了摸下面,我的,是湿湿的了,可她知道,那不是尿,是思春的女人情不自禁流出的一种特有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