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玉挠了挠头说：“一分钱不要？我日，从丽，你这不是成心让我为难么？你上回说不得超过二十万，我也许还能做一下二柱的思想工作。一分钱不要，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啊？你是知道的，二柱毕竟不是我亲生的……”

刘从丽瞪大眼睛说：“你先会儿不是吹牛『逼』说，你养曹二柱二十年，他对你不错，知恩图报……现在让你帮一个小忙，你又说曹二柱不是你亲生的了。我也不是你亲老婆，怎么还想着我呢？嘻，老不死的，你说一句实话，睡我是不是比睡你老婆要爽快呀？嘿嘿，亲的还不如不亲的哩！曹二柱不是你亲生的，你还好说话些。老不死的，我给你下一道死命令，这事你办得了，你得办；办不了，你也得办。嘿，必须办！”说着摆了摆手，示意曹明玉走人。

曹明玉走到了大门外。

刘从丽送出来，她站到大门口，看到邻居二大妈在外面走动，她笑着说：“嘻，厕所终于弄畅通了，明玉叔，麻烦你了，你慢点走呀！”

曹二柱低着头，也装模作样地说：“别客气！”心里却想着刘从丽的那个“死命令”，真不知怎么跟曹二柱开口，感觉太难了，难如上刀山，下火海。

二大妈笑着说：“从丽呀，借来的牲口好使唤哩，连草料都用不上。干完活儿，让他自觉回家。”

刘从丽笑着说：“切，二大妈，怎么这么说呢，我说请明玉叔吃中饭，他说光前不在家，和我一个『妇』道人家吃饭，不方便。嘻嘻，一餐饭是免不了的，等光前回来了，就请他喝酒呗。”

曹明玉回到家里，家里人都吃了饭，胡大姑正在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孙明芝、曹二柱、郭小萍都围着桌子坐着，有说有笑的，还没有离开。曹二柱成功当选，这屋子里一下子有了两位村干部，个个喜笑颜开，很高兴。

胡大姑看到曹明玉回来了，笑着说：“喂，老头子，在林场里吃的什么好东西呀？还不愿意回来吃饭。”

曹明玉现在肚子里饿得咕咕叫，可他想了想，他吞咽一下口水说：“哎，没什么，还不是平常弄的那几样菜。妈的，连酒都没有喝。”

郭小萍笑着问：“爸，我姐夫苏成榜来林场了吧，说从城里回来就来报到的，可到今天还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子。”

曹明玉一下子怔住了，他根本没在林场，更不知道苏成榜来了没有，他支吾了几下说：“没，还没有来呢！”

郭小萍走到院子里，给姐夫苏成榜打了一个电话，没有想到，苏成榜在电话里说：“我早晨都来报到了呀，妹夫和孙场长不在，我正和的朱场长、程场长在一起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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