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芝在房间里的床上躺着，睡不着，周小娟的老妈和曹二柱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别的话孙明芝没有在意，当她听到周小娟的老妈说曹二柱跟他的嫂子上床了，她感到不可思议，甚至难于置信。

不知为什么，孙明芝心感到很不爽，忍不住想当面问问他。

她听到周小娟的老妈走了，曹二柱关上了大门，便起身下床了，没有开灯，她悄悄地站在了门背后。

曹二柱关好了大门，关了灯，准备上二楼，刚走到孙明芝的房间门口，那房门打开了，把曹二柱吓了一跳。

曹二柱看着站在门里黑暗中的孙明芝，他吃惊地说：“姐，你还没有睡觉么？”

孙明芝伸出头看了看屋外院子里说：“我去上厕所。”看了看曹二柱又小声说，“不过我……你们在堂屋里说话，我真没有睡着。唉！”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地摇头。

曹二柱看孙明芝往厕所里走，他走上楼梯。可走了几步，他想了想，想到了孙明芝跟自己说话的样子，他又退下来了。

曹二柱想试探一下，看孙明芝听到周小娟的老妈说自己跟嫂子上床的事儿没有。看她那奇怪的样子，她应该是听到了。唉，小叔子和嫂子上床，怎么说都不好听啊！

孙明芝进厕所里解了手，撸好裤子走进堂屋里，没想到曹二柱像一根黑柱子还站在楼梯口。

孙明芝知道曹二柱不会上二楼，一定会等着自己，可她还吓了一跳。她小声问：“喂，你怎么还不上楼去睡觉呢？你老婆郭小萍等着你哩！”

曹二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走下楼梯，歪着头问：“姐，你先会儿没有睡觉，我和我嫂子的老妈说话，那不你都听到了？”

孙明芝看了曹二柱一眼，低着头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她小声说：“我没有那么无聊，才没兴趣了听你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曹二柱一听，越发觉得孙明芝听到那事没脸见人的事情了。他赶紧跟着孙明芝的身后小声说：“姐，你听到什么了？还乱七八糟的。”

孙明芝走进房间里，看曹二柱跟进来了，她关上门，将身子靠在门上说：“耀军，我问你，你嫂子的老妈怎么说，你嫂子的死跟你也有关系呀？”

曹二柱吃惊地看着孙明芝，他小声说：“姐，你信么？我嫂子的妈现在就像疯狗，见我们曹家人都想咬。”

孙明芝点点头说：“我信。我信你嫂子的妈说的是真的。”

曹二柱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说：“完了！姐，连我最信任的你也不相信我了。”说着伸出双手抓住了孙明芝的肩头。

孙明芝没有要求曹二柱把手拿开，她瞪大眼睛说：“我晓得你心花，没想到你连你亲嫂子也没有放过。听你嫂子的妈说的样子，还不只是一回两回哩。”

曹二柱不想否认，他抓紧孙明芝的肩头，用力小声说：“姐，你是知道的，我有那种毛病，一发作起来就像疯子，莫说嫂子，就是姐姐你，我那是也不会放过的。”

孙明芝看着曹二柱黑暗里的脸，她眨着眼睛说：“唉，你要是把这个毛病改了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