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芝不信了，她说：“有这么严重？”

曹二柱想到潘国寿手里拿着砖头想对自己下手，他心有余悸地说：“你没有看到那个姑父，没准有暴力倾向，说不好真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孙明芝皱着眉头说：“小姑肯定嫁得不好，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难。”

曹二柱点头说：“姐，你说得不错。小姑嫁的是一个得过脑膜炎的男人，智力比正常人稍差一点，干力气活还凑合，稍有技术含量的活就无能为力了。小姑一个人是家里的撑天柱，相当于要照顾两个孩子，日子过得艰难得很。”

孙明芝苦着脸说：“就是这样，她还想跟我们相认。”

曹二柱摇着头说：“我开始也不理解小姑的，后来，我慢慢理解了。也许是受过太多的难的原因，她变得比一般人要固执、僵化、古板、倔强多了。可能是因为她自己的遭遇的原因，小姑把潘小琴看得特别的紧，生怕她再重蹈她的覆辙。”

孙明芝深有体会地说：“妈对女儿是没有二心的。”

曹二柱摇着头说：“我看她管得有些过头了，她看我跟潘小琴的关系处得很好，就跟我说，要是我不娶她的潘小琴而欺负了她的潘小琴，她会杀了我。要不是看她是我们的小姑，我真受不了她。”

孙明芝看了看车窗外，认真地说：“小姑不是要让她南下么，你是怎么把她救出来的呢？”

曹二柱唉声叹气地说：“唉，别提了！先跟潘小琴电话联系好了，我把车开到她们的村子里，还不敢停车，来回在他们的村子里走着。最后看到潘小琴跑出来了，后面还有追着她的小姑和姑父。好不容易让她上了车，我开着车跑到路口，又有人拦车，不让走。跑着急，我差一点把那人撞了……唉，当时的场面就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

孙明芝摇着说：“我看小姑也没脑子。”

曹二柱附和说：“你说得太对了。小姑年轻的时候就跟潘小琴一样，没脑子，所以才犯错，所以才没有嫁好，所以才有那么多的磨难。”看一眼孙明芝，他又说，“姐，我这次救潘小琴，还发现了小姑的一个秘密。她有一个相好的，有很长时间了。”

孙明芝皱起眉头不想说什么了。

曹二柱说：“这次有组织的犯罪团伙，其中就有那人。他们这次组织了上十名妇女，准备送到D莞去从事那种交易……嘿嘿，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次遇到我了，我报警了。在我的配合下，派出所把他们一锅端了，连幕后老板也找出来了。”

孙明芝关心地问：“小姑呢，她不会是那个团伙的成员吧？”

曹二柱皱着眉头说：“这次不是，只算是受害妇女。”停下眨了眨眼睛说，“这次要是不把他们抓了，下次没准小姑就是主犯了。她已经跟她那个相好的人商量好了，他们准备拉旗子单干……”

孙明芝叹息一声说：“唉，穷则思变，没想到小姑为了赚钱不择手段，连不干净的钱也敢挣。”

曹二柱加快车速，弯道超过一辆车，他说：“小姑的相好的人被抓了，她自己也参加了妇联举办的培训班，进行思想改造，估计她的那个想法实施不了了。”

孙明芝晃了晃手说：“别说了，赶紧开车吧！”

曹二柱笑着说：“姐，你检查好了，我们就到在酒店里开一间房休息一下。”

孙明芝一听，知道曹二柱想做什么，她用白眼翻一下他说：“滚，连回家你就等不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