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宗的这一番话。

让那些巡捕，心里暗暗叫糟。

他们不仅仅是额头上冒着冷汗，背后几乎要被汗水浸透。

秋日里的冷风轻轻吹拂而过。

这个秋天，竟更像是冬日那般酷寒，冻到了骨子里，令人几近僵硬死亡。

“嗯？”顾盛宗的视线扫视着那弓着身的人，说道：“怎么，连你们也不知道说人话了？”

“回大帅，这……这是那些洋大人说的！”

他们面面相觑，终于，其中一人出声说道：

“我们好歹也是执法者，怎么容得下这种事情，自然就来抓人了。”

“执法者，这执的是国法，还是洋人的法？”

这话一出。

巡捕们就知道，顾大帅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无意为之了。

这就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他们身后的洋人。

他们不敢说话。

顾盛宗冷笑一声，嗓音依旧温和。

“说抓就抓，不分青红皂白，是非不分。”

“华国人，吃的是华国饭，说的是人话，行的却是如此走狗之事。”

“呵。”

他的手臂支在车窗处，指尖微微抵着自己的额头，神色懒散，眼中却竟是嘲讽之意。

巡捕们不敢说话。

“今日，若是我说，你们身后不管是洋人还是狗人，我顾某今日不但要误伤，还要杀尽。”

“我顾某今日所为，有这物件，也有证据。”

“你们可要抓我顾某，以扬国法？”

如果说。

刚刚还觉得，这秋日如同提前到来的冬日。

如今，他们只觉得这个世界，怕是要天翻地覆。

他们这些被扯进来的，怕是要死无全尸！

“不敢。”他们的背脊俯得更低了，浑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