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城西觉得有些无趣,干脆把场子空出来给这俩人,便借口离开了。
梁意年不动声色地轻笑了一声,而张恒深则是起身目送他离开,这才转头看向梁意年。
慕容城西不在,以前的那个张恒深又回来了。
不,梁意年觉得现在的张恒深可要比以前那个张恒深还要讨厌几百倍,看起来阴森森的,阿谀奉承,转脸能不认人。
如果张老太爷知道他唯一的儿子成了这副模样,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张老太爷对梁意年还算是不错的,起码在张公馆,他是唯一护着梁意年的人,所以她不免心生怜悯。
不过,对于张恒深遭受的一切,她不会同情。
对啊,张老太爷不在了,张家所有的产业都落在张恒深手上,根据他的性子,把家业败光并不出奇。
可是算算日子,这才两三年的时间,的确有些快了。
张恒深此刻的眼里,满是不屑,同时还有愤怒。
“你这个女人,果然是不守妇道。跟着我那么长的时间,觉得寂寞难耐了?被我休了之后便出来找男人,竟然还进了百乐门当舞女,贱人。”
“……”
梁意年听了这话,皱着眉头,好像看傻帽儿一样看着眼前的张恒深。
实话,她觉得这个人有病,口不择言,竟然进行人身攻击。
当然了,她并不是很在意,难听的话,她梁意年在百乐门这样的地方还听得少?
“张先生,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你并没有关系,你开口就骂人,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呵,进了百乐门,以颜色伺人,还变得牙尖嘴利的,当初你也是这样哄骗的老爷子吧?”
“哼,就你这样的女人,水性杨花,竟然当舞女,幸好我给休了,不然你这会儿已经被人浸猪笼了。”
张恒深没意识到自己这话的时候其实语气酸溜溜的。
当然了,梁意年也没听出来,她觉得很可笑,究竟张恒深哪来的自信的这些话?
还浸猪笼?
亏他还自诩为文人,思想迂腐到这个地步。
“我和你没什么好的。”
梁意年着,便要起身离开。
这一瞬间,她真的觉得慕容城西很阴险。
估计他的目的就是让张恒深在这里羞辱她吧!
可惜了,她可不是一个傻子,傻傻地站在这里等着被人羞辱。
梁意年要走,可是她才起身,却是被张恒深抓住了手。
“我准你走了吗?贱人,丢光了我们张家的脸,竟然来百乐门这样的地方当舞女!玉臂千人枕,不要脸。”
梁意年听到他的话眉眼一缩,一把将他的手甩开。
“张恒深,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当初离婚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你最好别来惹我。我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和张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还有,你自己的思想肮脏,别把任何人想得和你一样的肮脏。别忘了,当初你的姨太太还就是舞厅的舞女,你娶的才是玉臂千人枕,看你宝贝得很。我凭着我的本事赚钱,不偷不抢,你还没资格做出这样的评论!”
梁意年的话,十分的硬气,怼得张恒深一个字都不出来。
他讪讪地收回了手,虽然觉得气很不顺,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她。
这个女饶气场气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了,他觉得自己瞬间被她埋没了。
有相同感觉的还有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的慕容城西。
他倒是不觉得躲起来听墙角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反而觉得这样能够听到当面没能看到的好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现在对梁意年是越发有兴趣了,这样一个走到哪里都能够吸引人眼球的女人,他这个表哥张恒深绝对是个傻子,放着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不要,竟然娶了那么多个舞女当姨太太。
那些庸脂俗粉和梁意年这种真正的国色香,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可比性。
他打听过了,梁意年进百乐门的时间不长,似乎也没有跟过哪个男人,当初张恒深也不碰她,不定他能当她的第一个男人。
想到这么一茬,慕容城西觉得整个人都是兴奋的,决定要好好实践这个收服梁意年的措施。
第一步还算是比较成功,这听起来,张恒深似乎要对她动粗,他现在进去,刚好能够英雄救美。
这样想着,慕容城西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便抬起步子往卡座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