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嚣张的宋允宜,可是自己的女儿却不见踪影,唐其臻捏着拳头,狠狠地瞪着对面有个彪形大汉站在一旁的宋允宜,咬牙切齿地开口。
“宋允宜,你想怎么样?你有什么怨恨,冲我来,没有必要牵连孩子。”
“呵呵。”
“宋小姐,小纯熙她还小,求求你放过她。”
梁意年不想求这个恶毒的女人,可是宋允宜手里,捏着她女儿的命。
宋允宜低着头,手里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袖珍枪,听到梁意年说话,举起枪就对着她的方向打了一枪。
因为她没有练习过拿枪,再加上是瞎打,所以唐其臻拉着她,躲过了这么的射击。
宋允宜眯起眼睛,看到俩人抱在一起,怒极反笑,“呵呵,好一对苦命鸳鸯。你们敢躲一枪,我就给你们的女儿,那个漂亮的小贱种打一枪,看看是你们当父母的痛,还是那个小贱种痛。”
看到两人不出声了,宋允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你们放心,那个小贱种,就是被我毒哑了,我没想杀她,一个小孩子,我还不至于迁怒。”
梁意年听到宋允宜那云淡风轻的话,差点没晕倒,毒哑……
毒哑……
她脑子里绕着的都是这俩词,眼泪直接跑了出来,唐其臻抱着她,也很是愤怒地盯着宋允宜。
“你到底想怎么样?”
宋允宜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唐其臻,你的命,我救过,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恢复记忆了,马上就甩了我,不顾我们宋家的脸面,不管我的死活,你还是人吗?为了这个贱人,你把我弃之如履,你真的觉得我的心不痛吗?你真的觉得我就很好欺负吗?”
唐其臻看着这个陷入癫狂的女人,想起宋子蒙和他说的话,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我很抱歉。你让人救了我,我很感激,也一直铭记在心,可是感情不是报恩,我不能害了你的一辈子。我们没有感情,勉强在一起,下半辈子,也不会有幸福可言。”
“借口,都是你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不过是为了和这个当过舞女,也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的贱人在一起罢了。她有什么好?不要脸的贱人。”
说着,宋允宜又朝着她开了一枪,不过没打中,她有些气恼,让身边站着的男人将两支枪交到他们手里。
“我知道,你们肯定有人来帮,我也不耽搁时间,我也给你们机会。这两支枪,只有一支有子弹,谁不幸死了,我就放过那个幸运活下来的,你们的女儿,我也放过,还愿意给她解药。”
“你……你不要太过分。”
宋允宜根本就不打算听他多说,“给你们两分钟告别和思考,要是晚了,你们三个都得给我死。”
宋允宜的话,就好像是夺命的讯号,唐其臻看着手里的枪,一把将梁意年手里的枪也给夺了过来,不管梁意年的反应,他看向宋允宜。
“千错万错,都是我对不起你。我希望你能够兑现承诺,放过他们。”
“英雄救美啊?这个在我这里可行不通,如果你不想遵守我的规则,那么你们三个人都得给我死。”
“你……”
“我?我都是被你给逼得,唐其臻,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你的女儿,还捏在我的手里,如果你们俩敢耍花招,我就让你们的那个小小女儿给我陪葬,你们不信,可以试一试。”
正说着,门被揣开,沈邦媛拿着枪,直接一手一个,把大汉给打倒,把宋允宜也给打伤,随即身后进来的她父亲的手下马上上前把俩人给制服。
宋允宜满手是血,沈邦媛就是故意把她的手给打烂,看不得这么黑心肝的女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她痛苦地喊着,随即哈哈大笑,“如果我没回去,那个小贱种就是一个死。”
沈邦媛正走过去询问梁意年俩人,听到宋允宜的话,转身,大跨步走过去,一脚揣在她的心窝处,愤怒地开口。
“本小姐从来懒得骂人,不过你这个贱人,我真的是从来没见过。本小姐从来不打女人,可是你这个烂了心肠的毒女人,我真的忍不住。”
说着,好像不要钱一般,踹了她好几脚,这才觉得解气,也才转身看向看着自己目瞪口呆的梁意年和唐其臻开口。
“你们放心,白家那边的人已经找到了小纯熙,她没事,我哥已经去看她了,我阿熙哥的医术,你们信得过。”
宋允宜听了,没话了,被人押走了。
后续,梁意年也没有很清楚,但是听说是宋家出面,让她一直被拘禁在一个教堂里修身养性,那里其实很多人都有些心理不正常。
宋允宜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其实,她很同情她,却不会可怜她。
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都是没有道理的。
一家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也算是虚惊一场,幸好都大难不死,平安归来。
婚礼也如期举行,这一天,白公馆和唐公馆联姻的大喜事,感染了整个大上海,比起那天白公馆的宴会,那可要更热闹。
唐其臻牵着梁意年,走出教堂的时候,阳光正好,俩人对视一笑,一旁的小纯熙,也对着自己抱着的一束花心满意足地笑了。
婚宴在晚上,晚上更是热闹,在白公馆不合适,在唐公馆似乎也不太合适,俩人的婚宴设在了理查饭店。
这天晚上,唐秉正和唐太太差点气出了心脏病,可是碍着场合,他们控制住了,可是却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原因是,唐砚华在他弟弟结婚的大喜日子,得知了一直陪着自己的女儿黎岚竟然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孩子那么大了,可是他却完全不知晓。
他和自己弟弟的经历,何其相似。
不过,那一刻,得知真相的时候,唐砚华发现自己没有生气,没有愤怒,甚至在看到那个孩子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心里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平静和幸福。
而她的母亲,跪在地上,颤抖着求自己的原谅。
唐砚华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可是却是知道,他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因而,晚上的时候,他带着黎岚还孩子,出席了婚礼。
至于唐太太给他安排的对象,他见了,还是抱着女儿去见的,对方尴尬地给他道了喜,估计也就是这样了。
唐太太知道,这又是他们和一向听话的大儿子的,另外一场斗争。
热闹的婚宴上,沈邦媛从陆思铭口里得知宋子蒙明天要离开上海滩了,至于去哪里,归期不定。
她大着胆子上前和他打招呼,他也像一个朋友一样和她寒暄。
“听说你要离开了?”
“嗯。”
“那,你还会回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你……要去哪里?”
“也许,南下,也许北上。”
“要当浪子浪迹天涯吗?”
“我应该还算适合吧?”
“嗯……你很适合。”
第二天,沈邦媛天没亮就拎着自己昨天晚上收拾好的行李箱,留下一封信,悄悄地溜出了大帅府。
宋子蒙等上了船,看着远离的陆地,心里似乎慢慢归于平静。
只是,看着陆地逐渐没了影,消失在视线里,他转头,却发现有人微笑地看着自己,还十分坦然地道了一声,“嗨。”
宋子蒙分明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地跳了几下,随即听到自己也微笑地回应了一声‘嗨’。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