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婚事,米安博的意思,他嫁女儿,也是要风风光光的。他们家世代生长在穗城,亲朋好友众多,穗城这边的酒席,该以米家的名义摆。至于宁家,伦敦那边要怎么筹备,可以完全按照宁家的意思来。
宁振邦和夏晴就觉得,办酒席不是件容易的事,宁家娶到米初妍,已经是天大的福分,这些繁缛的传统,理应由他们家来完成。
可米安博的态度很是坚决,他说了,毕生就一个女儿,他们夫妇虽不是大富人家,可攒了几十年的小积蓄,也都是为了这个女儿。
如此一来,宁振邦和夏晴便有些拿不定主意。既不好拂了米安博的意思,又觉得,不应该让米家付出太多。
破天荒的,宁振邦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宁呈森。
宁呈森淡淡皱眉,却也答的干脆:“那就依米叔的意思来。”
他本人是很了解米安博为人的,也早就猜到了他会有此番举动。确实,对于米安博这样伟大的父爱,他不可能说不,他非但不能说,还要寻求些非常正当的理由来分担走这位父亲的操劳。
米家负责三月份的穗城酒席,宁家负责五月份的伦敦大婚。在大家的欢喜说笑中,表面上,婚事的安排就是这样给敲定了,但宁呈森心里具体有什么算盘,无人得知。
米初妍对这些安排是没什么意见的,她本来也不是个爱操心大事的人。婚礼,对她来说,能不插手她尽量不插手,按夏晴的话来说,妍妍就安心等着做美新娘就好了,试试婚纱礼服,记得拍美美的婚纱照,其他的事,都有我们来操持。
操持婚礼,夏晴乐此不彼,做个甩手新娘,亦是米初妍求之不得。
唐心梅还调侃了:“都说婆媳难相处,我看呐,你们这对婆媳,怕是世间少有的合拍!”
米初妍嘿嘿笑,夏晴亦是乐的弯眉,旁人看着,那是怎么都觉得舒服的!国外不清楚,但是在国内,婆媳关系始终是一种最难经营并且存在问题最大的社会现象,但这样的关系转到宁家,从始至终,丝毫难相处的影子都瞧不见!
米家的三个伯母都说,妍妍是真的找到了个好婆家…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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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米初妍觉得最心累的就是,这场婚礼,无可避免的要走两场。
之前只要想起来就觉得头大,加上她自己又在上班又在备考,颇有些分身乏术的感觉。可是她没想到,他们已是把时间安排的这样周到。
一个三月,一个五月,那是怎么累,也累不趴她的!
然而,她才开心不多时,忽然想到宁呈森说2月14日要去登记,忍不住抽了抽唇,在长辈们绘声绘色的讨论着婚礼巨细的时候,半个身子探到宁呈森身边,侧首贴耳,悄声细语的问:“我们二月登记……三月穗城设宴……五月伦敦大婚,那请问我亲爱的老公大人,到底哪个日子才算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呢?”
宁呈森倒不了解,女人总对这样的日子特别敏感,他自己都还没往那方面想呢,她竟然脑子转的如此快。
凝了凝眸,略略思忖:“当然算登记那天吧,法律生效的合法夫妻。”
“可是我们这里都是更重视酒席那天的……”
宁呈森为她纠结的问题感觉到好笑,在他看来,只要两个人结了婚,以后天天都可以过各种纪念日。
可是,小女人固执的要答案,他也只得配合,笑了笑:“你喜欢的话,我们一年过三个结婚纪念日!这样更好,你能收到我的三份礼物!”
“这有什么好?我也要每年送三份出去啊!这样感觉好奇怪哦,合着我有三个老公似的!”
宁呈森:“……你可以闭嘴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米初妍拱了拱头,赖皮样儿:“你不说我是猪么?”
“人像猪,头发像松狮犬。”
米初妍瞪眸,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狠狠的掐了把他的大腿,再又咬耳:“我既像猪,又像狗,那你跟我结婚,你就是猪狗不如?”
宁呈森吃痛,再次皱眉:“你都是些什么歪理?”
米初妍白眼:“米氏歪理!”
他的大掌,在后头,往她细腰处游走半秒,在那里头打着暧昧的圈圈:“霸道惯了?我看你是皮痒了!”
米初妍好像能听懂他话里的暗示,当下变得乖巧,闭嘴。
只是,宁呈森的这行为让东张西望的米庆庆给无意瞧见,猛然出声:“小姑父,你是在跟给小姑姑挠痒痒吗?”
米初妍脸有些红……
长辈们也寻着声音看过来,只见,那个淡定从容的男人,竟然很自然的从她腰后收回手,沉沉缓声:“嗯,天冷干燥,你小姑姑皮肤易痒。”
“我脖子上好像也有点痒……”
也不知道米庆庆是瞎闹腾,还是真的因为北风吹多了的关系,一直喊痒,伸着脖子要小姑父给她挠痒痒。
宁呈森故意逗她:“你让呈宵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