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呈说没什么,可那双长腿迈开步子进来的时候,面上却是疲于应付的神色。
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结,扯开束缚,继而解开领口的纽扣,深深呼吸了一口。
米初妍还没从状况外缕清其中的玄妙,隽雅的男人已是倾身过来,众目睽睽下,蜻蜓点水般的掠过她的面颊,又似是不甘心,那双唇游回去,狠狠啄了口,沉道:“把你娶回家,太不容易!”
还未等及他完成撤离,小女人纤细的手指已是捂住被他亲过的那块地方,灼烫灼烫的。
纯澈的眼神有怨念,一方面,是怪他要弄花她面上的妆容,另一方面,是在舒染的眼皮底下。
转了转,米初妍看四周,然后她发现,那些身边人,竟然都或淡定或别眼,没有谁取笑他们的亲密。
米初妍看宁呈森,宁呈森沉默扬眉,却又无比坦荡,她忽然就觉得,埋怨不得。
瞿安像个透视人,静静的隐在某个角落不出声,那模样,似乎是宁愿在这里无聊的耗到天黑,也再不肯动一动他那双尊贵的长腿,起身出去。
在宁呈森与舒染的闲谈中,他们等来了酒店的服务员,以及米安博夫妇。
然后就在那个套房的客厅,舒染喝下米初妍的奉茶,而米家父母,也喝下了女婿的敬茶。
米家夫妇面前,宁呈森不是第一次喊爸爸,妈妈,但舒染面前,米初妍却是第一次正式的喊妈妈。
舒染很激动,生生遏住了眼眶的雾气,奈何半生蹉跎,已是交不出任何贵重的礼物给儿媳妇,愧疚之余,给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米初妍其实并不在乎舒染能给予她什么,对舒染,她在乎的是,她可以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给公公婆婆奉茶,是穗城每一个新媳妇都要做的事。舒染不可能人前露面,一是她的容貌,一是她在宁家人前的尴尬身份。
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方式给舒染该有的敬意,米初妍感叹宁呈森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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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五十分,宁呈森携同米初妍从总统套房搭乘电梯到宴厅所在的楼层。
彼时,长辈先行散开,宁呈森喊瞿安一同走,瞿安摆手:“什么时候正式开席,什么时候我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