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初妍固然有讨好,但不习惯倒也是真。
哪知,男人竟然傲娇:“几十年都这么独自睡过来了。”
这话说的,她倒不知该怎么接了,努嘴:“有本事半夜别粘过来。”
“嗯。”他如此轻轻淡淡,无所谓的哼了个声。
忘了他原就是个傲娇之人,从前到现在,始终没变,变得只是因为他在她面前,习惯放低姿态。米初妍咬了咬牙,半撑着身子调侃:“现在就开始习惯没有我的夜晚了吗?在练习?我不在你可以抱枕头睡……”
心事被说中,米初妍的头上,骤然飞来不明物体,霎时间遮住了全部灯光,双目所见,黑暗一片。
她好不容易将罩在头顶的不明物扒下来,发现是床上的薄毯,再看身侧男人傲气的背影,无奈扯唇,笑了笑,将薄毯展开,盖在两人身上,关灯,静卧。
当真再不理他,却发现身后偶尔他辗转的动作。
米初妍倒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气性这么长,竟然可以从昨夜里郁闷到早上,还是对她不理。说来,男人计较起来还真没品,她离开他去伦敦,是去办正事的,再说了,前前后后分开也不过半个月而已。
以前再长的时间都过来了,何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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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初妍不知道的是,宁呈森早晨起来,早已抛却夜里的别扭。
他原本是要去厨房倒水喝,结果却看到她捧着成堆的云吞往冰箱里放,这是为他囤粮食的意思?
心里隐隐不欢喜,又是隐隐不舍得。
转身回房,打算换身衣服,又让他瞥见那只恼人的行李箱,也不知哪里来的脾气,伸腿,踢了脚。
哪料到,力道有些重,箱子被他这一踢,摇摇晃晃,最后倒下。
他没那心情去扶,换下睡衣,穿上家居服,径自去了器材室。
本就有锻炼的习惯,只是时间不定,或早或晚。原以为,清晨在跑步机上洒一身汗,气会畅通些,哪知道,镜子里那个不识相的女人,杵在门口像是看他笑话。
顿时觉得,了无趣……
习惯了家的温馨,习惯了身边有她,便再难适应偌大的屋子只剩空落落的自己。宁呈森其实没有生气她抛开他独自安排自己的行程,他也没有立场生气,说到底,也不过是跟自己置闷气而已。
然,不管他如何郁闷上火,她还是如期回了伦敦。
两天假期,她给他囤了不少亲手做的食物,跟他去郊外村庄看了舒染,晚上回了趟米家,在离开前的那个夜晚,不要脸的趴在他身上睡了个舒服觉,翌日清晨,精神饱满去了机场。(83中文网)&>